在她的眼中,這些女屍倒有些穿著暴露,就好像青樓的人一般。
郭襄雖然豪爽女漢子,但見到這般情況,還是頗為尷尬,很不好意思的。瞅了兩眼後,一張玉臉變得酚紅。不過郭襄還是很好心的用棍子戳著旁邊的碎布遮蓋在那幾具的女屍上麵。
轉過頭,便見大哥哥的臉色顯得十分的嚴肅。
回過頭瞅瞅地上的屍體,在轉過身,郭襄便覺得隻怕大哥哥認出了這些人的來曆。
“陰癸派!”
“番僧!”
“還有全真弟子!”
一點點的道出了這些屍體的身份,嶽緣的臉色變得十分的怪異。語氣中卻儘是擔憂。
在這番局勢下,果真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勢力都會往外跑。
尤其是魔門。
回想起當初在客棧與傳鷹相遇,聽到的那句逍遙九天已滅,嶽緣便知道自己在唐朝落下的棋子,隻怕已經徹底的報廢了。眼下這陰癸派的人既然出現。那麼隻怕慈航靜齋離處世可能也不遠了。
其實,陰癸派的人在第一天的時候就遇見了。
因為傳鷹在某方麵來說,他便是陰癸派的弟子。隻不過他與平常的弟子不同,性子卻也不同。
陰癸派?
郭襄眨巴了下眼睛,有些不太明白。
這個門派她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江湖中隱藏的門派不知道多少,沒有一個人敢拍著胸脯說自己了解江湖中所有的東西。
而這方向——
“華山!”
右手一伸。郭襄便明白了意思,腳尖一點,在小紅馬轉身過程中,郭二小姐已經躍上了馬背,穩穩的坐在了後麵。
她覺得接下來該是江湖紛爭了。
郭二小姐一直羨慕著這樣的江湖生活來著。
馬蹄聲起,煙塵中人已經縱馬朝華山的方向奔去。
與此同時。
華山。
此地乃是純陽故址。太古子郝大通在全真破滅後選擇這裡便是因為當初的全真教也是從純陽得到的傳承。
全真被蒙古攻破,全真七子除去死了的外,其他的人都是四散開來。
眼下蒙古勢大,隻能各自帶著自己的傳承去了彆處。
而他太古子郝大通便選擇了華山。
躲藏了十幾年。
隻是到了今天,郝大通發現蒙古人竟然還是在不死不休的追逐著自己。
哈!
到底是為了什麼?
自從原本的國師金輪法王死去後,新任的國師便開始對天下間姓嶽的大肆追殺,這種情況不由的讓人意外去駭異。
開始郝大通還隻以為是因為蒙哥死後的仇恨。但是這些年來一直如此,事情便不是這個樣子了。
顯然,這內裡有著他不熟悉的東西。
不過這些在眼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麵前的危局,該如何解決。
廣場上。
一群番僧打扮的和尚站在旁邊角落,為首的是一名大和尚。大和尚身穿紅色袈沙,麵色白佇透紅,麵貌俊偉,有一種近乎魔怪的男性魅力,雙目開闔間精光若現若隱。直望進人的心佇去,其天庭廣闊,站在那佇自有一種出塵脫俗的味道。
隻一眼,郝大通便知道這大和尚是一個絕頂高手。
對方的感覺,比之當初的金輪法王給人的壓迫感更甚。
此時此刻。這個大和尚正麵露慈悲笑容,目光有神的打量著眼前這座顯得有些寒酸的華山。
除了這群番僧外,眼下的華山還來了另外一群人。
一群妖男妖女。
這是郝大通的第一印象。
為首的同樣是一個男人。
長發垂肩,麵色紫紅,皮膚滑如嬰兒,雙目威電閃,白衣如雪,身材瘦削,卻骨格極大,頗有一種仙風道骨的味道。整個人渾身發射出陰寒之氣,令他人不斷去抗拒和驚怕,不斷提醒你他的存在。
頗有一種明明是妖人,卻是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道家感覺。
在男人的身後,則是恭恭敬敬的站著一群邪氣女人,當然裡麵也有男人。
對方在這個時候也用一種好奇的眼光打量著麵前的一切。不過他更多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了那一群番僧的為首之人的身上。
嗅著麵前的新鮮空氣,男子就有一種這是自由的味道。
這麼多年來,曾經經曆的創傷,壓在頭上的黑暗終於一去而空,這無疑是讓人忍不住的去興奮去快樂。
而這一切的開始,都是那一家子惹的禍。
所以——
他想殺人。
殺和尚!
殺道士!
殺儘一切擋在麵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