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這個魔門之人的雖然已經是滿臉的冷汗,但是嶽緣並沒有在意。而是用一種唏噓的口吻說道:“身為一個男人,我還是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下一次在敗在小丫頭的手上,我想你估計不用任何人動手了!”
“……”
一聽這話,畢夜驚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目光落在了被嶽緣抱在懷裡,正玩弄著頭發的小丫頭,若真是再度這樣,哪怕是他畢夜驚估計也真正的沒有臉再活了。
隨即,畢夜驚心中又是一喜。
顯然對方的話。告訴自己現在還不會死,那麼自己便有逃脫的機會。
“所以!”
“現在你可以走了!”
劍鞘在畢夜驚的身上連續點了幾下,數股寒熱交錯的長生真氣已經沒入了其體內,道:“接下來,你要好好表現,他們三人將會追蹤你而來!”說完,手中的月缺劍已經拋向了郭襄。
“!!!”
得到了嶽緣的示意。畢夜驚早已經忍不住,在那壓力微微一鬆的刹那,整個人便立即運轉了輕功,抽身而退,很快便逃離了這裡,消失在了樹林中。
甚至。連剛剛身材所傳出的寒熱之感也不再去想。
目送著畢夜驚那逃離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外,嶽緣的嘴角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你為什麼要放他?”
不知何時,走到了旁邊的傳鷹也目視著那畢夜驚逃離的方向,開口詢問道,他對於自己父親的處理方法並不覺得滿意。這一次的釋放。極有可能是真正的釋放。
雖說他同樣也算得上是陰癸派中的人,但是對於陰癸派的人傳鷹並沒有好感。
“想殺他?”
側過頭。父與子四目相對,嶽緣溫和一笑,指著對方消失的地方,說道:“他的生命,本是就是留給你們的,隻是不知道以後他會死在何人手上!”
眼下這時的傳鷹沒有殺畢夜驚的能力,即便有能力,也沒有下手的好機會。
現在的傳鷹經曆並不多,他還會為人情所糾結。因為師傅,因為陰癸派。
“大哥哥!”
“你是想要這個人送消息嗎?”
郭襄走到了另一邊,懷抱著月缺劍,歪著頭看著嶽緣。
“唔!”
點點頭,嶽緣說道:“本來我還覺得先前的做法有可能不夠,想要吸引蒙古人的注意力則需要一記關鍵的棋子!而他,便是那個人!”
“嗯?”
郭襄側了側頭,表示自己不太明白。
“這人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他是厲工的師弟——畢夜驚!”
“陰癸派高手!”
麵對幾人的目光,嶽緣道出了那畢夜驚的身份。
“他會叛國?”
傳鷹聞言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儘是不可信之色,但又有些遊移。
郭襄聞言同樣詫異。
至於張君寶則是保持著沉默,他則是安安靜靜的聽著。
“嗯!”
“他的眼中有仇恨,有屈辱,所以想要報仇,唯有一路可走!”
麵色正然,儘是認真之色,前麵嶽緣已經從對方的身手推測出了他的真正身份,而在認出對方身份的那一刻,畢夜驚就已經被作為棋子擺上了台麵。
陰癸派無法報仇。
畢夜驚隻能求助蒙古人。
而委身蒙古人,求得信任的代價便是他這幾天從自己不覺間得到的信息——驚雁宮的秘密。甚至,還在‘偶爾’間看到了驚雁宮的圖譜箴言。再加上嶽緣隱隱的移魂大法,一切水到渠成。
傳鷹聞言無言了。
若是他遇見了畢夜驚這樣的事情,估計早就自儘而亡了,那實在是太過屈辱。
不得不承認,那畢夜驚的心理確實不錯,能夠隱忍。
最終。
傳鷹對此的評價,化作一句話:“陰謀詭計!”
“哈!”
聞言,嶽緣不由雅然一笑,自己兒子的性格確實不錯,但在嶽緣的眼中總覺得他的脾性隱隱的朝郭靖的性子靠近,唯一不同的是傳鷹比郭靖實在是聰慧太多。
“眼下局勢,直接陽謀太難!”
“而陰謀詭計卻也能夠化作陽謀!”
“這世間,你要了解的還有許多!”
說完,嶽緣伸手拍了拍傳鷹的肩膀,傳鷹避開的動作根本沒有效果。隨後,嶽緣轉過頭,目光落向了西方。
夕陽西沉。
驚雁宮一起,天下間高手將會入其中。
既是對蒙古高手和魔門的套子,卻也是以後自己兒子的磨練之地。
身為人父,總該為自己的孩子準備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