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話,嶽緣隻是回過頭瞅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兩人眼神一碰觸後,傳鷹也是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了!”
原因隻有一個。
那便是現在的張君寶實在是太笨……不,確切的說是太單純了一些。
那樣的人,在攙和接下來的襄陽大戰中隻怕會落的屍骨不存。
因為一旦老實人在見到滿目蒼夷,從而動怒後,會極為不好取收尾。要麼就是魔怔,要麼就是死亡,在那種大戰下,想要保證張君寶的安危嶽緣也隻怕沒有足夠的能耐。
畢竟,那裡到時需要注意的人實在是太多。
“他太笨了!”
比起來,郭二小姐就直接的太多,在以往連殺人……不,連殺生都不怎麼敢的人送到那樣的戰場,那絕對是一種恐懼。郭襄可是將張君寶當做了朋友。身為朋友就得為對方考慮,再說若真是到時大戰發生。產生了意外,一個張君寶壓根兒無法逆天。
所以,能將張君寶放在彆人的那裡照顧,自然是好事。
“對了,大哥哥!”
“剛剛你和好道長說了些什麼?”
不過郭二小姐平常注意的東西與一般人不同,這不,眼下她更在乎的還是嶽緣究竟與郝大通說了些什麼,因為當時她很清楚的發現郝大通的麵色頗為奇怪。
“沒什麼!”
微微一笑。對於這個問題,嶽緣並不在意,沒有絲毫隱瞞的說了出來,道:“就是讓郝道長勸張君寶棄佛入道而已!”
聞言。
郭襄頓時樂了。
在郭二小姐看來,張君寶也隻有一路可以走了,佛棄他他也棄佛,自隻有道能接受他了。
“……”
傳鷹聽到這裡。不由的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瞅了一眼郭襄,心說郭靖郭大俠怎麼會生出這樣的一個女兒?而且還有自己的生父,也讓他頗為無語。在內心,他越發的不想認嶽緣了。
要知道,小的時候,他傳鷹的腦海裡所回蕩的都是自己的父親也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而眼下見麵後……
這事情的真相好像根本不是如此。
抱著小丫頭。一陣笑聲後,嶽緣便帶著兩人一起快馬加鞭的朝襄陽而去。
此時。
華山。
小和尚張君寶此刻身上已經不再穿著僧袍,而是一身普通的衣服,頂著一個光頭站在廣場上麵。
而在小和尚的旁邊,則是華山派的掌門太古子郝大通。
這處廣場。正是借著曾經的純陽遺址所建立。
當初的純陽教派早已經毀滅,除去留下了一份傳承給了全真教。但現在太古子郝大通卻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頗有一種輪回後又回到原點的感慨。
曾經的一切不再。
整個純陽教派,真正留下可以證明這個大教存在過的不過是那些四散落在了江湖中,又或者被其他人收藏的道藏典籍可以證明,剩下的便是這殘缺的太極廣場了。
眼下。
小和尚張君寶便站在了這裡。
望著腳下那隱隱的有些模糊看不清的圖像,張君寶發呆了半晌,突然開口詢問道:“郝真人,這是什麼?”
目光順著張君寶的所指,太古子郝大通的視線落在了地上。
因為是曾經的殘留,為了保住這一份存在過的痕跡,郝大通並沒有重新構建一個新的。視線在那模糊的幾乎看不見多少痕跡的圖案上停留了半晌,太古子郝大通這才道出了這個圖案的名字。
“太極!”
“……太極!”
呢喃著重複著這兩個詞彙,小和尚張君寶沒有說其他的話,而是有著一種心神一震的感覺,似乎……似乎這個東西要比佛更加的吸引人。慢慢的,張君寶整個人蹲了下來,絲毫不在意泥塵,手已經撫摸上了這地上的殘留的圖案。
與此同時。
北方。
一道身影披風戴月,連夜朝北方蒙古的統治地而去。
抬頭。
人影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那湛藍天空中正在翱翔的蒼鷹,畢夜驚深吸了一口氣。
那份屈辱。
幾乎已經刻在了骨子裡。
回陰癸派,完全無法尋找到報仇的機會,而現在唯有一個地方,才有這份回報的時機。
“呼!”
深吸了一口氣,畢夜驚從懷中掏出了一份顯得很是古老的獸皮圖譜,這上麵的東西正是那驚雁宮,據聞裡麵有著可以窺破破碎虛空的秘密。畢夜驚想要達到目的,必須付出代價。
而這個代價便是手上的圖譜。
他想——
那蒙古的思漢飛……不,確切的說是魔宗蒙赤行會感興趣的。一路來,據聞蒙古大軍再度集結,思漢飛應該在這大軍裡麵。
心中已經決定,圖譜再度收回懷中。
看了看天色,畢夜驚便加快了速度朝北方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