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衣袖已經有些破了,那是剛剛他赤手空拳接了嶽緣一音波功後,生生的震裂的。他蒙赤行雖說可以化精神為實質的能耐,但是卻沒有辦法阻擋聲音的傳播。
在這裡,蒙赤行發現自己的功法似乎有些被克製了。
或者說,天下間麵對一個武功隻怕一步就可以破碎虛空的人的全力施展音波功,隻怕所有人都會覺得自己被克製。
在蒙赤行的眼中,普通人的事情已經距離他有些遠,他所求的不過是那傳說中的破碎虛空。
但因為家族的緣故,蒙赤行卻也是蒙古的守護神。
“嗬嗬!”
聞言啞然一笑,隻是因為嘴還是對著大鐘,使得聲音格外的響了不少。藍白的道袍早已經沒有了先前那麼藍白分明,戰場上不管怎麼樣還是戰場,這不是二人之間的決鬥,可以注意衣飾。
在這裡,嶽緣的藍白道袍上已經有了不少的血漬。這些鮮血不是自己的,而是那些被生生震死的士兵的鮮血。而蒙赤行也沒有了當初的平靜與淡然,兩隻衣袖破碎,整個人的耳朵則還有些嗡嗡作響,使得他自己說話的時候,聲音亦比平常大了不少。
“既然你也離那一步不遠,卻又為何摻入這凡塵俗事?”
手中大鐘擱在了地上的屍體上,鐘身上麵早已經布滿了劃痕。還有鮮血,靠著大鐘,嶽緣的目光落在了蒙赤行的身上,至於身邊其他人的交手卻是在這一刻壓根兒沒有存在兩人的心中。
嶽緣哪怕是心存漫步之念,但在這一刻他仍然會忍不住去幫忙守衛襄陽。
他終究還是人,不是仙。
哪怕有著一樣的劍法,叫做天外飛仙。會讓無數人認為是神仙。
而蒙赤行人之高傲,亦可見,可是他最終卻是為蒙古大業為努力,雖說一般情況下不會出手,但在某些時候卻也是插手其中,就如同眼前。
“……”
聽了嶽緣的這句反問。蒙赤行沉吟了半晌,卻是沒有回答。
但對於嶽緣來說,保持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要麼在這裡殺掉蒙赤行和思漢飛,斷絕蒙古南下的來路,使得蒙古內部內訌,要知道忽必烈的大汗位子可不是那麼穩的。一旦。思漢飛與蒙赤行死在這裡,那麼便能夠給大宋最大的喘息時間。
甚至,能夠起死回生也不是不可能。
目光遊移,嶽緣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已經有所決定,要麼就是在這裡付出極大的代價殺掉兩人,要麼就是等待著驚雁宮開啟,生生的將對方關在驚雁宮中。
決定已下。手中大鐘已經放在了地上。
獅吼功再厲害,卻也無法對頂尖高手有著極大的殺傷力,哪怕是借用了大鐘擴大了其威力。最多隻會給對方帶來麻煩,會讓人耳朵聽不清楚,嗡嗡作響而已。
但想要殺頂尖高手,獅吼功不夠。
右手一伸,握拳成爪。便是淩空一吸。
嗡——
一聲清脆鳴響聲中,一柄隨意落在地上的長劍便被嶽緣吸了起來,落入了掌心裡。
長劍並不是士兵的兵器,而是剛剛交手中那死去的雙方高手的佩劍。
劍上帶有劍穗。
長劍樣式。則是全真教弟子的佩劍模樣。
長劍橫在胸前,嶽緣的視線停留在了劍身上麵。
長劍不過是精鋼所鑄造,卻是遠遠比不上月缺劍。隻不過,拿著雖說有些不大合手,但是用來殺人就足夠了。
柔情似水,目光若看著"qing ren",左手以劍指輕輕滑過劍身,頓時那股嗡嗡的顫動越發的明顯了。
數丈外的蒙赤行見狀,眼神不由一凝,他知道對方即將出手。
無上宗師,令東來。
聞名的便是劍法。
破厲工,壓畢夜驚,都是劍法。
也隻有劍法也許才是對方最強大的招式。
“嗬!”
一聲輕笑過後,蒙赤行功力也急速運轉起來,那一雙黑瞳哪怕是在白天卻也亮的刺人。不知不覺間,蒙赤行的四周開始發生了變化,不知從哪個方向吹來的風蕩起了他那破碎的袖子,隱隱的圍繞著人打起了圈來。
就在同時。
其他在交手的人也隱隱的感覺到了變化。
絕頂高手的巔峰對決,會讓人莫名的產生一種壓力。哪怕是將降龍十八掌施展出了無敵氣概的郭靖也察覺到了這股難以言明的壓迫之感。
於是交鋒的時候,大家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朝兩邊退去。
吼——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空氣中又是隱隱的傳出了一陣陣龍吟獅吼。
就恍若先前的那一聲。
隻不過比較起來,似乎是距離的緣故,聲音低沉了不少,而且也沒有了先前那般恐怖的殺傷力。但是這仍然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不管是正邪,還是敵對的雙方,高手們的目光竟然是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那站在中央的嶽緣。
聲音正是從那裡傳來。
“……”
眾人的視線聚集在自己身上,嶽緣自然一清二楚,但在這個時候,麵色凝重的同時,嶽緣也很想開口解釋一下——這聲絕對不是我吼的!
ps:話說晚上傳不了啊,網站又抽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