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嶽緣未有料到這世上還會存在魔龍這一生物。
當他以北冥神功吸納魔龍身上的力量的時候,嶽緣亦在這一刻開始懷疑這世界究竟存不存在仙佛,那魔龍雖然不是真龍,但離傳聞中的真龍隻怕也不會太遠。
也正是魔龍的存在出了想象,使得嶽緣第一次現自己所創造北冥神功裡那不是缺點的缺點在這一刻顯得這麼的明顯。
北冥長生真氣霸道無雙,任何類彆的真氣入體都會被轉化成為北冥長生真氣,畢竟世間萬般真氣種類,都逃脫不了陰陽二字。即便是魔龍的力量。狂暴霸道,但是北冥長生真氣仍然是不懼,對方屬於陽剛一道,故而仍然是在一點一點的將其轉化為北冥長生真氣。
可問題是體內的北冥長生真氣的量比不上龍元力量,兩者之間形成了拔河對峙的情況。
這才使得嶽緣落得眼下這種情況。
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隻要給嶽緣足夠的時間,哪怕是整頭魔龍的龍元都可以被嶽緣用北冥長生真氣全部吸納化為自己的力量,更何況自己身上眼下不過是一部分而已。
低頭。
看著手上仍然未完成的雕像。嶽緣的臉上流露出了絲絲笑意。
雕像已經成就了大半。
衣衫,飾,還有姿態都已經完成。
甚至,人兒的臉部輪廓也弄好。
剩下的不過是畫龍點睛,為雕像刻下眼睛,因為這一刀將是最難的。
就如同畫畫一般。人物最為難的地方是什麼?
那便是眼睛。
因為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由眼睛幾乎能夠看出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對於嶽緣來說,這一刀之所以難不是因為其刻下的難度,而是因為在嶽緣的腦海裡想要刻的東西太多而已。
一娉一笑。
腦海中有著萬般姿態,想要從其中挑出最好的一種無疑有著極大的難度。
那在嶽緣的眼中。究竟什麼時候的赤練仙子才是最讓人在意的呢?
是夕陽下,眺望斜陽的模樣?
還是月下屋頂獨抱雙膝的時候?
又或者是……
眼神一亮。嶽緣突然想起了一個眼神,對他來說萬般神態都不如那個時候的模樣。想到這裡,正想要刻下去的時候,一道劃破流水的聲音傳入了耳中。
抬頭,望去。
隻見前方遠處的湖麵上,有著一葉扁舟正從那裡翩然而過。
遙遙望去。
船頭站著一名一名淡黃色裙子的少女,正在搖身而望。
而在船尾。
則是立著一名身穿淡綠色衣裳的少女,此時此刻少女正撐著篙,隨著竹竿的滑動使勁,小舟則是在這股力道下朝遠處駛去。伴隨著寒山寺裡傳來的陣陣鐘聲,還有那河水被波動的聲響。
混雜起來,卻莫名的多了一份味道。
站在船頭的少女似乎是感受到了岸邊之人的目光,視線也投了過來。
於是,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個一身錦衣的病弱公子,看到了一個舉著一柄小紅傘的小姑娘。
雙方視線在半空相對。
隨即,少女盈盈一笑,朝岸邊的人送去了一個好看的笑容。
雖說她並不知道岸邊的人是否會看得到,但對方卻是讓少女不由的想起了自家的公子。隻不過自家的公子看起來沒有那麼嬌弱,病怏怏的一般,可精神多了。
對方一看就是那種世家公子,喜歡尋花問柳的男人。
一眼而過。
對於阿朱來說便是如此,隻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匆匆的一麵,卻是一切事情變幻的開端。而且也沒有料到自己的後半生卻是怎麼也避不開這個病怏怏一般的男子。
視線收回。
這兩個侍女……
從衣著裝扮上能夠看得出來,那在船上的兩個女子並不是什麼出遊的大家閨秀,理應是侍女。
慕容複的侍女麼?
兩者的衣著打扮,都讓人不得不去猜測這樣的身份。
燕子塢!
曼陀山莊!
還有寒山寺!
這三者的距離關係……
結合獨孤鳳的話,思索中嶽緣暫時性的放下了給雕像進行畫龍點睛的最後舉動,而是抱起小丫頭放在肩膀上,一大一小兩人轉身朝蘇州城的方向去了。
船上。
阿朱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再度回頭望去。
見到的隻有那隱隱約約的朝城門方向而去的背影。
一柄小紅傘。
一個小女童。
那端坐在肩膀上的姿勢,卻是莫名的讓阿朱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子羨慕。
那看起來……
就好像是父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