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
麵對嶽緣的這個問題,段正淳的心莫名一慌。
就在剛剛交手的時候。阮星竹被打落下水,憑借水性,阮星竹一直藏在了水中,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以段正淳對阮星竹的了解,自是知曉阮星竹可以堅持這麼長的時間,其水性極為厲害。
但聽到嶽緣的這份詢問,他的心卻頗為擔心。
段延慶聞言正想開口說什麼,但隨即又停了下來。他亦想看看這眼前之人眼下的能耐,與先前所見有什麼不同。
半晌。
站立了一會,保持沉默的嶽緣突然出聲道。
“噢!”
“發現了!”
“原來在這裡!”
淺淺一笑,便轉身走出了門外。
這處房間的建築方式,與聽香水榭裡的建築相差不大,都是鄰水而建,甚至,有一部分還在水上,倒也頗有一種山水之間的韻味。
一男一女。
在這裡居住,無疑是一種優美的享受。
來到外麵。嶽緣看著麵前的一廣碧波,目光落在這盈盈水麵之上。
隨即——
嶽緣目光一凝,卻是笑了。右腳緩緩的抬起,隨後猛的踏下。
同時。
不妙!
見到嶽緣的舉動,段正淳心中的擔憂越盛,卻是硬著頭皮,一指遙遙點向嶽緣的後背。
轟!!!
如錢塘波濤,在這一刻,小鏡湖如同遭受了隕石砸落,濺起滔天水浪。
水浪中,一道俏麗誘人如美人魚的身影出現在裡麵。正手舞足蹈不已,玉臉上儘是驚恐。
“找到了!”
目光對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一掃而過。嶽緣隨後右手一揚,猛的就是懸空一吸。頓時。被震飛在半空的女人,在一聲驚呼中如同被套上了繩子的野馬,生生的被這股力量扯了過去。
同時同刻。
背後的那根手指已經點到,大理王族的絕學一陽指預發而出。
隻是這道指氣還沒有發出,段正淳的身形已經猛地停了下來,麵色有些蒼白的看著四周,額頭冷汗直流。
四大劍侍的四柄長劍擱在了脖頸上。
在他的後背,則是段延慶的精鋼鐵拐已經抵在了背心。
而在他的麵前,腹部則是被一個白衣女童用拇指按在了檀中穴上,真氣隱隱待發。那紅衣女童,則是不知何時從身上掏出了一根繡花針,正指著段正淳的下陰處。
一邊。
阿朱被眼前的一切驚的目瞪口呆。
同樣目瞪口呆的還有落在了嶽緣手上的阮星竹。
滔天巨浪落地。
再度濺起漫天的水霧。
“段郎!”
阮星竹的聲音中帶上了絲絲哭腔,她也算是遊走過江湖的人,但她從來沒有見過讓人如此恐懼的人物,逃無可逃,避無可避。這個時候的阮星竹可是沒有絲毫的心態去感歎對方的模樣。
尤其是見到段正淳被製住的動作,頓時整個人慌了。
回過頭。
嶽緣對著站在旁邊已經愕然滿麵的阿朱,指著阮星竹和段正淳,說道:“這便是你的母親,還有父親!”
霎時。
整個場麵,安靜了。
唯有那還在不斷淅瀝瀝作響的湖水聲回蕩。
扭頭回望,阿朱臉上的神色無比的幽怨,眼眸中儘是對麵前這個與自己已經有了肌膚之親的男子來見丈母娘的做法無比抑鬱。
甚至。
其他幾人的眼神也顯得極為奇怪。
麵對眾人的眼神,嶽緣先是一怔,隨即也是不由的愕然一笑。
這也許是自己的潛意識做法。
試想——
石青璿的父親邪王,小丫頭的父親楊過……等人都是不好相與的存在。邪王與自己當初可都是往死裡弄對方的節奏。甚至,當初儀琳的那個和尚父親,第一次就給自己來了一個下馬威,剃了個光頭,當了一段時間的冒牌和尚。
這般做法,無疑是順手……
與此同時。
黑木崖。
山頂。
無數身穿白色帶火苗點綴衣衫的明教弟子則是不斷的後退,麵帶驚恐的看著來人。不僅如此,連帶著也驚擾了山上明教的主要負責人。
一身錦衣,一柄劍,在鈴鐺的響聲中,來人吟詩而來。
“仰膺曆數,俯順謳歌。遠安邇肅,俗阜時和。化光玉鏡,訟息金科。方興典禮,永戢乾戈。”
其中懂古文詩詞的人,赫然聽清了這詩的含義。
赫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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