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孫秀青也離開後,房間裡便隻剩下花滿樓和西門吹雪兩人。目送著孫秀青離去的背影,在對方消失在視線中後,西門吹雪這才出聲說道:“他的情況不妙!”
“嗯!”花滿樓聞言點頭表示讚同。
他們兩人是誰,與陸小鳳又是何種關係,自是知道陸小鳳的那種狀況,隻怕出了什麼讓人不知道的問題。
緊接著兩人也稍微做了一下喬裝後,這便離開了房間,朝怡情院的所在去了。
同時。
京城另外一個隱蔽的地方。
密室。
“!!!”
微合的雙眼忽的睜開,在這昏暗的密室裡如同劃過一道閃電,點亮了整個空間。
盤膝坐在其中的葉孤城偏著頭,將右手放在了左胸上,感受著那不規則的跳動,心緒在這一刻急速變化。那股莫名的感應,在剛剛的那一刻讓他從閉關中蘇醒了過來。
心,跳的有些快了。
嘴唇微動,葉孤城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整個人如同高空中的雲中寒冰,在這一刻沒有飄渺的氣度,而是渾身上下肆意散發著一種冰冷剔骨的寒意。
這股寒意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寒氣,而是一種骨子裡的感覺。
半晌。
輕放在左胸上的右手拿起,手掌虛空以握,似乎握住了一柄劍不存在的劍一般猛的朝前方劃了過去。
刺啦!
隻聽一聲嘶響,石屑四濺中,數丈外的石壁上已經留下了一條劍痕,而那擋在他麵前的石桌則是在這一劃之下,徹底的分成了兩半,在地麵上同樣留下了一條劃痕。
這一劃,就好像拔劍斬去了什麼。
微蹙的眉頭在這一斬下恢複了原狀,心跳也在這一劃下平靜了下來。
“無瑕無垢,無牽無絆,才能達到劍之最高境界!”
話語落下,雙眼閉上,一切又安靜了下來,再度恢複了之前的安靜。
漸漸的,這裡麵再也讓人聽不到任何的聲響,就好似是一片虛無。甚至連呼吸都不得,唯有那冰冷殘存,就好像密室裡住的不是人,而是一柄一柄的劍。
三天後。
東南方,太平王府。
身為世子的宮九一個人蹲在地上,目不轉睛的看著那擺在地上的一個小瓷罐子。那裡麵,則是裝著兩隻蛐蛐兒,此刻宮九正在用一根熱草,帶著滿臉傻兮兮的笑容撥弄著罐子裡兩隻蛐蛐兒,看著它們鬥做一團。
至於身下的衣擺,則是被他自己用腳踩了好幾下,滿是泥巴。
“咬!”
“咬它!”
“咬死它!”
“哎呀,這麼差,要你何用?”見自己親睞的那隻蛐蛐兒慘敗,宮九不由大怒,伸出手指直接將兩隻蛐蛐兒的腦袋摁在瓷罐子裡的土中,於是眨眼間兩隻蛐蛐兒便死於非命。
他這副傻乎乎,如同幼稚兒的表現要是落在其他人的眼中自會覺得好笑。即便是因為他世子的身份不能明理嘲笑,但暗地裡仍然會是諷刺。
至少如果是太平王見到這個場景,隻怕會再度拿起棍子狠揍這個讓人失望的兒子。
可這些都隻是外人,無法了解他的人人才會這麼想。
站在宮九背後的沙曼卻不是這麼想。
居高臨下看著眼前這恍若鬨脾氣的小孩兒的宮九,她的內心沒有任何的嘲諷,反倒是那恐懼越發的濃厚了。看著宮九那一副拚了老命的勁兒往死裡按那兩隻蛐蛐兒,哪怕是兩隻蛐蛐兒早在他的大力上粉身碎骨,可沙曼仍是不敢提醒一聲。
沙曼這些天來很想提醒宮九該做小老頭交代的事情,但除了在鞭打對方的時候,宮九壓根兒不去理會。
這樣的做法讓沙曼無可奈何。
沉吟了半晌,沙曼還是決定將這幾天收到的奇怪的消息說出來,“宮九,我收到消息海島那裡發生了大浪,將整座海島淹沒了。”
淹沒?
還在不斷摁著蛐蛐兒殘軀的動作一頓,臉上泥巴灰塵一大把的宮九緩緩的轉過頭,清澈明亮的目光落在沙曼的臉上,疑惑道:“也就是說海島上 的桃林也被淹沒了?那不是代表我以後沒有桃子可以吃呢?”
不問緣由,不問結果。
在他的眼中擔心的是他的吃的。
沙曼被這股純真的眼神瞅著一愣,竟是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嗬!”
輕笑一聲,宮九從地上站了起來,這才轉身正麵對沙曼,笑道:“這不是你我所希望見到的嗎?接下來,就按照我說的來做吧。”
麵對這句話,沙曼不敢有絲毫的言語。
緊接著,宮九打了一個哈欠,麵色有些疲倦,整個人如同吸了毒的癮君子一般,身子不由的蜷縮著哆嗦了一下,目光怔怔的落在沙曼的臉上。
該死!
又來了!
迎著這道目光,沙曼貝齒緊咬,她的心在這一刻跳的很快,深吸了一口氣,拿起那掛在腰間的皮鞭,然後一馬當先的朝一邊的房間裡走去,打開密室之門,率先走了其中。而在她的身後,則是開心的像小孩子的宮九一蹦一跳的跟了進來。
轉瞬間。
密室中緊閉,唯有一聲聲若有若無的劈啪聲和呻吟聲傳出。r1152,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