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另外一處所在。
身為青衣樓樓主的霍休將他那胖乎乎的身子揉進了椅子裡,好似卡在其中一樣,而獨孤一鶴與閻鐵珊則是坐在一旁。在三人的下方則是站著青衣樓剛剛回來的探子。
探子著一身青衣,隻是對方身上布滿著血漬,加上那粗重喘息的聲音,顯然是受傷不輕。
他們剛剛和同樣的一行黑衣人在暗中交鋒了,雙方各自死傷不少。
聽著探子的稟報,霍休、獨孤一鶴還有閻鐵珊三人的麵色都沒有多大的變化。反而是獨孤一鶴和閻鐵珊兩人的視線落在了霍休的身上,半晌後閻鐵珊開口說道:“老霍,你覺得這群人會是丹鳳公主的人,還是……你所指的那個人的人?”
“不是丹鳳公主的人。”
麵對閻鐵珊的問話。霍休動了下身子,隨意的回道。上官丹鳳早已死去,這個事實除了他和上官飛燕誰也不知道。在霍休的眼中獨孤一鶴和閻鐵珊兩人自是不知道的。
上官丹鳳死於何人之手?
哪怕是這麼些年過來,在偶爾的時候霍休閉上眼睡覺的時候,還能偶然的回憶起那一雙意外、傷感還有哀悼的眼眸,有著其他的任何神情,唯一沒有的是害怕。
公主一詞落在上官丹鳳的身上,恰當。
但落在上官飛燕的身上……
這是一個為了錢財敢與虎謀皮的女人。
在當初兩人合作的那一刻,霍休便已經看透了上官飛燕。
眼下。
上官飛燕無疑是在借用那個讓霍休摸不著根底的男人的力量。正式開始了自己的進攻。
不過即便是在武功上沒有把握,但加上獨孤一鶴、閻鐵珊以及霍天青。配合青衣樓那無數的殺手,霍休亦是不懼,更何況現在他所呆的地方更是早已經被霍休改造成了天下間最為恐怖的機關。
霍休有足夠的信心,連神也能將他埋葬在這裡。
不僅如此。在霍休的心中,他要埋葬的不止是敵人,還有身邊這些重新合在一起的戰友。眼角的餘光微微掃過獨孤一鶴和閻鐵珊,霍休笑道:“就是那個幫助丹鳳公主的人。”
“眼下,隻有他們才會對這金鵬寶藏有著足夠的興趣。”
“真是財帛動人心啊。”
一番嬉笑之語用來感歎,倒也讓人聽出一種視錢財為糞土的感慨。隻可惜在場三人是什麼性子,彼此之間都有著大概的了解。三人都是愛財之人,都不是一個可以視錢財為糞土的人。
隻不過三人對錢財的執著有著各自的深淺程度。
三人中最愛錢的人無疑是說話的霍休,其次是開著珠寶閣的閻鐵珊。最後才是獨孤一鶴。
哪怕眼下三人重新聚在一起,但說穿了各自的目標看起來表麵上是一致的,但實際上卻是有著各自的不同。霍休想的是獨吞。徹底的將金鵬寶藏掌握在手中,對他來說錢財已經是他生命的另外一部分。
因此霍休是最貪的人。
而閻鐵珊則是單純的為了財寶,他的目的反倒是比較單純,隻不過是要多一些而已。
至於獨孤一鶴反而是最不純粹的那一個。
此次的合作對獨孤一鶴來說,他所追求的反倒不是那份財寶,他所希望的是將那份被戳穿後足以對他身份產生影響的事情徹底的掩埋。讓它變成曆史。
原因很簡單。
霍休和閻鐵珊都不是正道人士。
而他獨孤一鶴是。
堂堂的峨眉派掌門,天下間正道表率之一。
身為一個正道人士最害怕的事情是什麼?
無他。
那便是害怕自己過往的黑曆史被人翻出來。
僅僅這一個理由。讓獨孤一鶴成為三人中殺心最重的人。因為眼下對獨孤一鶴來說,名聲比錢財更加的重要。所以,獨孤一鶴需要的是滅口。
“是啊!”
“財帛動人心啊。”
閻鐵珊亦是用一種感歎的語氣讚同道:“隻是不知道這一次會有多少人會死在這份財寶上麵。”
一邊懷抱著長劍的獨孤一鶴聞言,眼皮不由微微一翻,朝閻鐵珊送去了一個略顯怪異的眼神,這才出聲道:“反正不是某獨孤。”
獨孤一鶴話語中的譏諷語氣,閻鐵珊自是聽的出來,聞言眉頭一挑,目光望向獨孤一鶴,閻鐵珊開口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呢?哈,閻某做的是小生意,自是比不上某人名門正派的身份。沒有名聲,我隻能在財寶中打滾了。”
威脅。
話語中的威脅讓獨孤一鶴的眼神微微一凝。
兩人目光對視了半晌,這才收回,同時望向了旁邊一身肥肉都卡在了椅子中的霍休,隻見霍休不知何時已經開始了閉目養神狀,似是對剛剛兩人的言語交鋒並未察覺。
就在三人再度陷入了安靜與沉默的時候,外麵的通道入口處,卻是迎來了一個讓青衣樓意外的人。
守在那裡的霍天青嗅到了一陣花香。
牡丹花的香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