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緣雙手合動,長生真氣轟然爆發,旋轉呈太極而出,直擊赤鬆子。
轟!
屋頂被氣勁掀的倒飛了出去。
巨大的聲響中,隻聽赤鬆子一聲悶哼,口中一甜。一股血腥味已然從鼻子裡竄出。整個人被巨大的力量拋飛出去,隨著屋頂一同飛出。人在半空,赤鬆子便低頭朝胸口望去,隻見自家胸口上生生的被印出了一個奇詭的血色圖案。
旋轉陰陽,正是太極。
倘若他赤鬆子若不是本身也會長生訣,隻怕在這一擊下已然喪命。至於手中的道門鎮派之劍雪霽更是落入敵手,身上唯有一個劍鞘還在手裡。
長生對長生。
一幅圖終究不是兩幅圖的對手,更何況這還是陰陽二圖。看來,事情還得再做安排。
自己太大意了。
赤鬆子強行忍住口中的鮮血。又是一口吞了回去,心中尋思道。雙眼微眯,赤鬆子看了一眼下麵被嶽緣抓在手上的雪霽,心中有了決定。
民房裡。
嶽緣抬頭望著那被自己一招擊飛的赤鬆子還有那屋頂。對方察覺到了致命之危,竟是頭也不回的借著屋頂的力道逃了。
“……”
目視著老道離去的身影,嶽緣隨意的掃了一眼手中這柄名為雪霽的長劍,劍花一舞。隨手便朝赤鬆子逃離的方向投去。
刷!
一聲破空之聲,隻聽遠處老道再發出一聲痛哼,然後便沒有了其他的聲息。
屋頂降落。
被氣勁推出的房頂又落回了房子上。在下方嶽緣的氣勁牽扯下,落下的屋頂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民房中。
再度陷入了之前的幽暗。
幽暗中,嶽緣掃了一眼自己那感覺快要燃燒起來的雙手,隨後將雙手摁在了前麵的一張橫登上,霎時這木質的橫登便被狂暴的熱勁徹底的化作了飛灰。
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嶽緣這才再度拿出手套,以真氣隔絕溫度,將手套回了手套之中。
做好了這事情後,嶽緣的視線才朝腳下的灰塵望去。
這問題果然是越來越嚴重了。
不過雖是問題,對嶽緣來說,同樣可以用。剛剛的陰陽合手印,便是利用身上這個隱憂而創造而成。因為身體的緣故,從某方麵來說,這是一種秘術。
對自己如此,對敵更是一樣。
所以他人想要修煉,必須得由嶽緣親自教導。
而就在這時。
也許是察覺到了這裡的衝突,月神等人也來到了這裡。幾人正想上前攔截,卻被嶽緣攔了下來。
“不用追了。”
“月神,你代我去見秦王吧。”
轉身看著站在身後的月神、星魂還有少司命三人,嶽緣做出了吩咐:“至於你星魂……查查道家天宗的情況,而少司命你則是追蹤赤鬆子的蹤跡,隻要找到他究竟在哪些地方落腳就可以了。”
“東皇閣下,少司命一個人夠嗎?”
出聲的是月神,她對安排並沒有什麼問題,隻是擔心少司命的能為不夠。若是影響到了東皇的安排,那麼少司命可謂是死都無法謝罪了。
“足夠。”
“那老道活不了太長的時間。”
說到這裡,嶽緣便已經踏著悠閒的步子從三人的身邊走過。麵具下的臉色卻是帶著笑意,他沒有殺赤鬆子。一來是因為眼下他身體的狀況,一旦真氣頻繁使用,整個人會血液沸騰如火,痛苦難耐;二來則是嶽緣想要用赤鬆子來尋找道家天宗的大本營,從而尋到長生訣。
同時。
在嶽緣做了吩咐後,月神、星魂以及少司命三人的身形各自散開,沒有了蹤跡。
……
即便是鹹陽的秦兵發現了蹤跡,但也無法攔下奪命而逃的赤鬆子。
再加上接應之人的幫助,赤鬆子再費了一番力氣後便逃出了鹹陽。在離開鹹陽後,道家天宗數人便就此分開。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吸引陰陽家的注意力,為掌門赤鬆子奪得機會。
這一次的交鋒,讓赤鬆子認識到了陰陽家首領東皇的厲害。
路上。
赤鬆子隻能用真氣強行壓住身上的傷勢,馬不停蹄的奔逃。眼下,他這種情況在秦國是在太危險了,一旦落入對方的手中,隻怕會連道家秘寶也不保。
而另外一個地方讓赤鬆子在意的便是身上的傷勢。
這傷,太過不同。
也太重。
他從沒有料到雙幅圖的長生訣為如此的恐怖,這樣的殺傷力讓赤鬆子意外。這真氣如同跗骨之蛆,在燃燒著他體內的鮮血,在燒著他的生命力。他能夠感受到自身的長生真氣壓根兒就無法根除這傷勢,最多也隻能延緩。而且管不了幾年,隻怕就會被這傷生生的折磨而死。
“不行。”
“老道我看來得做安排了。”
赤鬆子一邊在樹林裡奔逃,一邊尋思著解決辦法。
“看來道家秘寶在天宗已經不安全,不,是整個天宗都不安全……唔,那隻能交給人宗了。”目送掃了一眼手臂上的劍傷,赤鬆子的視線又在手中的鎮派之劍雪霽上停留半晌,才澀然笑道:“連著雪霽也一樣。”
“熒惑守心,有墜星下東郡。”
“果真大凶!”
“老道我沒有算錯。”(。。)u,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