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馬都一般無二。
方圓百丈裡。除了嶽緣與婠婠外,其他的燕國士兵包括馬匹都沒有了聲息,早已經死去。
遠處。
湘君和湘夫人兩人麵麵相窺,剛才的場景哪怕是對他們兩人來說也是覺得恐怖無比。
幸好,兩人退的及時,否則的話隻怕以他們的能耐也有極大的可能會受到影響。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對方的驚駭。顯然,接下來的事情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了。
“好好看著就是。”
就在這時,兩人的身後突然響起了月神的聲音。不知何時,月神已經出現在了兩人的身後,遠遠的眺望著前方那對峙的男女,出聲道:“那將是神的戰鬥,不是我等凡人能插手的。”
……
麵具下的鼻子不由的抽了抽,嗅著那彌漫在風雪中的血腥氣,嶽緣掃了一眼那已經徹底化作了碎末的馬車,還有那被扭曲的士兵和馬匹的屍體,嶽緣不由的挑了下眉頭,說道:“好殘忍好狠辣的殺法。”
在天魔力場下扭曲而死,可想而知其中的痛苦對常人來說是多麼的恐怖。
“嘻嘻。”
“人家還以為你在溫柔鄉裡撫琴聽簫,正在好好的安慰對方,而不來這裡了嘞。”對此婠婠不置一詞,反而是用一種嬉笑的口吻嬌笑道:“看看這雪下的多麼的認真,下的多麼的深情萬種。”
聽著這話嶽緣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目光不斷的四處打量著,並沒有見到月兒的身影,嶽緣看到這裡就知道婠婠還是做了她的安排,月兒被人帶走了。
被誰帶走?
是太子丹嗎?
又或者是其他的人……那個端木蓉。
低頭沉吟了一番,嶽緣倒覺得還是那個端木蓉有著最大的可能。否則的話,眼下在這裡守的人應該還有那太子丹。掃了一眼那倒在地上的士兵屍首,再看婠婠一人,嶽緣想了下,倒也猜測出了其中的原因。
太子丹做了一個讓婠婠憤怒的選擇。
這也是剛剛有不少士兵被天魔力場生生扭曲而死的緣由,這是遷怒一般的泄憤。
“你將月兒交給了那端木蓉?”
迎著婠婠的目光,嶽緣沒有理會對方話中調笑之語,反而是直接問道:“能讓外人帶,卻也不能讓我來帶?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你就不怕我尋到了那端木蓉的蹤跡,然後殺了她?”
一連串的質問,並沒有讓婠婠在意。反而婠婠是側了側頭,玉手玩弄似得弄了下自個兒鬢角的秀發,說道:“月兒可是很喜歡端木姑娘了。再說,你能尋到端木姑娘的住處嗎?”
“連我都沒有查到啊。”
“……”
婠婠的一句話讓嶽緣停了下來,阻止這份心思的不是她後麵的話語,正是那句月兒很喜歡端木姑娘。一句喜歡,無疑暫時成為了端木蓉的保護符。
好半晌,嶽緣才出聲道:“為什麼?”
麵對這個問題,婠婠的麵色也變得認真起來,盯著眼前男子的麵具停頓了片刻,才一字一句的回道:“師妃暄母女是最好的例子,人家可不想像她一樣。”
這話說的好有道理,讓嶽緣一時間口不能言。
“師妃暄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人家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師傅。”
“所以……我決定讓端木蓉姑娘來帶月兒。”
“想來月兒不會變得同明空一樣。”
婠婠的麵色十分的嚴肅,口吻顯得認真至極,言語中卻是對自己的不自信。顯然,在她的經曆中,有了明空這個例子,就足以留下深刻到底的印象了。哪怕之前在她的嘴上對嶽緣說說是要月兒取代秦王政,可在她內心的深處並不是這麼想。
明空,有這麼一個就足夠。
可以說,在對待明空上她同師妃暄都後悔了。
她們的心思和憤恨直接造就了一個可怕到極點的女帝的誕生。更是因為明空,魔門幾乎被她連根拔起,這讓以陰癸派事業為主的婠婠怎麼接受?佛門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隻不過對比起來,魔門羈傲不遜,這才遭受滅頂之災,而佛門則是在壓力下逆來順受,活的戰戰兢兢,這才保了下來,否則的話……
同樣。
道門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一個例子就足夠,正可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明空對婠婠的影響,可以說遠出嶽緣的預料。而且在婠婠看來,明空變成那般,除去她和師妃暄的影響外,最直觀的還有一個人的影響,那便是嶽緣。
在那時,嶽緣人未在,明空便陰差陽錯的受到了那般大的影響,變成了那樣的人,而明空本身更是產生了一種畸戀。
若是月兒直接被嶽緣教導……
那場景實在是太美,婠婠已經無法想象,再加上婠婠本身暗存的心思……
聽到這裡,嶽緣也算是明白了一部分原因,心下可謂是無比的氣憤。不過,讓嶽緣做下如此決定的不止是這個,更多的還是最近這段時間那不斷產生的天人感應。
“也好。”
“再送婠婠你飛升後,月兒的事情就由我自己來。”
“明空那是你與師妃暄錯誤的教育,而我絕對不會。”
說完,嶽緣手中的冰劍已是緩緩揚起,劍鋒直指那站在前麵的婠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