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
此刻隻剩下三個人。
嶽緣,月神還有月兒。
“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你先下去吧。”
目光朝月神掃了一眼後,月神便很識時務的退了出去,留下了空間。
“……”
月兒看著月神的離去不由的吞了吞口水,心頭早已經被陰霾籠罩,看著麵前這個一身黑衣,神秘的不像話。更是被稱之為陰陽家最高首領的人,她有些怕了。
她不知道月神留下自己,讓自己單獨一個人麵對這個奇怪的人,有什麼含義。
“誰都可以害怕。但你不需要這麼緊張。”
看著月兒那有些不穩定,卻又強作鎮定的情緒,嶽緣眼眸中透露出一絲心疼,道:“這些年來苦了月兒你了,看來端木蓉並沒有虧待你。”
“蓉姐姐她怎麼樣了……”
呢喃著開口道了一聲這個在這數年來一直陪伴身邊。被當做大姐姐的端木蓉,月兒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變化,雙眼如水,如煙波一樣**,目光死死的盯著麵前的黑衣人,脆聲道:“東皇大人,您到底想要做什麼?”
目光上下打量,嶽緣安靜的聽著月兒的話,心中卻是不由的無語。
這性格……
不卑不亢,好似一個小大人。
這壓根兒就與婠婠的性格沾不上邊。
婠婠小時候的性子。嶽緣用腳趾頭都可以想象隻怕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小女孩兒,可眼下兩人的女兒……果然是環境影響性格啊。人,太恬靜了些。
少女,該活潑些好。
不過從另外一方麵來說,這種安靜聽話的性子卻非常討人喜歡。
當初讓端木蓉接下照顧月兒的事情既是婠婠的安排,卻也得到了嶽緣自己的讚同。畢竟像那什麼妖女,魔女什麼的撫養小孩子,帶出來的孩子的性子……明空就成了最大的例子。放棄了那個原來的心思後,婠婠本身也不得不承認學醫的女人真心有著極大的耐心。照顧孩子,乃是首首之選。
兩個女兒。性子一動一靜。
若是再出了一個明空那樣性子的女兒,嶽緣都覺得他自己都快要瘋了。
思來想去,眼下月兒的性子嶽緣是滿意的。
至少她沒有經曆太多的黑暗,雖說看見過戰亂。但在她的心靈上並沒有什麼黑點。
可是嶽緣雖說也挺喜歡這個性子,但有些東西不能一直瞞著她。
嶽緣沒有直接回答月兒的問題,而是轉向了其他的地方,說了一個讓月兒疑惑的話題:“月兒,你知道為什麼你被月神帶回來後,確是沒有人來救你?”
“端木蓉受了重傷。而你的雪姐姐確是沒有這個心思。”
嶽緣在之前便從月神的嘴中得到了對方是如何尋到月兒的方式,其中月神在與雪女打了一個照麵後,追蹤月兒的心思便被墨家按耐了下來。
唯有那個叫天明的熊孩子讓月神恨不得揍死對方。
同樣。
雪女對天明的印象也並不怎麼樣。
“陰陽家深不可測,雪姐姐不讓墨家遭受損失,這樣做無可厚非。”眨了眨大眼睛,長長的睫毛抖了抖,月兒以柔嫩的嗓音給出了她自己的理由。
“嗬!”
“嗬嗬!”
嶽緣聞言啞然失笑,在月兒歪著頭迷惑的目光中,朝自己的身後揮去,頓時,牆上那卷起來的兩幅畫在這一揮下慢慢的滾落展了開來,露出了裡麵的畫像。
嶽緣的動作自然也吸引了月兒的注意力,當她將目光投向那緩緩展開的畫卷後,人便呆在了那裡一動不動。
“雪姐姐!”
這是第一幅展開的話,隻不過那畫上是一頭青絲,看上去人也年輕了不少,可月兒卻是一眼便認了出來,那正是雪女,隻不過讓月兒更加側目的則是畫上的衣飾。
衣衫火紅,如同火焰在燃燒一樣。
那種風格……
月兒的腦海裡第一個浮現的便是那有著一雙血手的大司命。
聰明如她,自是看出了這一身紅衣代表的意義,那是陰陽家,
雪姐姐是陰陽家的人?
這不可能!
月兒隻覺得她的世界觀開始受到了挑戰,雪姐姐怎麼會是大司命那樣狠毒的女人?人家可是一直溫柔如水來著。不過月兒還來不及問出聲,第二幅畫已經展了開來。
這一次,畫上麵的人讓月兒徹底的怔在了那裡。
“娘!”
畫上的人正是婠婠的模樣,不過不同月兒記憶中宮裝猩猩,而是一身長裙,那衣衫打扮跟月神相差不大,唯一不同的是衣衫上的點綴裝飾。
無數個小太陽就那麼雕琢在了上麵。
風格……自然也是陰陽家的。
“你的娘瞞了你許多的事情,陰陽家有她的一半。”
世界觀受到極大衝擊的月兒微張著小嘴,露出雪白的貝齒,愣愣的聽著身邊的人說道:“而且你的父親也不是太子丹,因為你……不需要稱呼我為東皇,而是該叫我一聲父親。”
眼睛瞪大。
月兒怔怔的看著眼前人伸手緩緩摘下了臉上的黑色麵具,露出了真容。
在這一天,高月的人生觀受到了自出生以來最大的顛覆。
四天後。
月神打量著那端坐在自己麵前的少女,目光停留在了對方身上的打扮。
輕紗遮麵,長裙曳地。
呈藍白二色,其中以紅色點綴。
吸引月神的不是這個,而是那係在胸前衣領以及裙擺上的六條飄帶,那上麵各有著一輪彎月,足足比月神多了五個,而且與東皇大人頭頂的彎月弧度方向一模一樣。
六輪彎月……
月神不由恍然。(。),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