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儒家。
唔……還有墨家的人嗎?
在精神感應下,四周隱藏的人在月神的腦海裡如同夜晚深處的火燭一樣曆曆在目。在陰陽家舉派自鹹陽而動後。這一路來被追蹤觀察的人實在是太多。
那些人打著什麼心思,月神也能大概的猜到一些。
不過在月神看來,也不過如此,不用太過在意。
這些窺視的人不過是躲藏在黑暗中的蛀蟲,他們在東皇的目光注視下將清晰不存。
想到這裡,月神又回想起了幾天前,那在半路途中遇到的那個手持巨闕劍的農家黑劍士勝七。
那勝七的重劍著實厲害。
哪怕是月神也不得不讚歎,這是一個堪比縱橫衛莊與蓋聶的劍術頂尖高手。任何的人麵對這樣的一個從黑獄中走出來的手段狠辣的人物,並手持巨闕劍的人,都會覺得棘手。
即便是釋放勝七並賜予巨闕的李斯,也無法控製。
可這樣的人在東皇的麵前也是不堪一擊,不過如此。
連目光都不敢與東皇對視之人,又有多強?
回想那天,攔路的勝七麵對陪女兒坐著香車的嶽緣,可謂是興衝衝而來,倉惶的逃去。那種風采,月神回想起來便是一種讚歎。
……
一眼,便定生死。
同樣來到了桑海城的勝七一個人端坐在房間裡,膝蓋上則是橫放著那柄巨大的巨闕劍,心頭還是彌漫著幾天前那份恐懼。
要知道他以往可從知道何為恐懼?
可在那一天……
在之前,勝七也與陰陽家裡的五大長老裡的幾人交過手,在他看來除了招式詭異外,真正力拚之下隻怕唯有兩大護法才是他的對手,五大長老不足為懼。
至於東皇?勝七了解到當初荊軻刺秦那一天發生的事情,荊軻被東皇重傷,才死於蓋聶劍下。
荊軻,也是一代劍法絕頂高手。
可這樣的人竟是重傷在東皇手上,連同之後撿了便宜的蓋聶也無法可說,可想而知這人的武功有多高。要知道他勝七之所以被關進黑獄,便是敗北在蓋聶手上。
這一次,他自然是想借一個機會見識見識東皇的厲害。而在之前,勝七也曾尋過,可惜那時東皇不知蹤影。
可事實上是……
沒有動作。
沒有出招。
甚至,對方隻是做了一個打量他的動作……
那一直彌漫在心頭危機感提醒了他,隻怕他會死在對方的手上,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作為一個殺手的直覺,趙高手上羅網的六劍奴與之相比不值一提。
那一眼,便能定人生死。
勝七是狂是傲,可他不傻,所以他勝七直接選擇了退避,使得當時不少人覺得有一些莫名其妙。
“這怎麼可能!”
“有人將劍練到了眼睛裡?”
自言自語中勝七很是不信,可他非常信任自己的直覺,對方那一眼將是一劍,以眼定人生死。若不是他反應及時,而對方沒有心思在意,隻怕他早死在了那裡。雙手死死的握了握那擱在雙腿上的巨闕劍,勝七的眼眸深處燃起了一絲熱切。那樣的劍,他真的想瞧。
可是他現在還遠遠不夠。
他需要再度成長。
就在勝七深思的時候,他膝蓋上的巨闕劍卻莫名的顫動起來,一股冷意自劍身上傳遞開來。
“這個是?”
……
高處不勝寒。
在桑海城裡最高的地方,嶽緣登高而望。他並沒有隨著大隊伍而一同進入蜃樓,甚至在蜃樓建造好後,嶽緣自己也沒有上去過。之所以來到這裡,是因為隱隱中的一種奇怪的感覺。
“……”
迎著帶著水腥味的夜風,嶽緣閉目,玄陰劍意擴散開去,細細的體會了半晌後,嶽緣睜眼突地開口說道:“哦?這桑海城裡不知何時竟是呆了不少的用劍好手?”
“有好些‘熟人’,也有好些陌生的人。”
“這是想要桑海論劍嗎?”
嘴裡隨意的說道,嶽緣的注意力便從這個上麵離開,他之所以來到這裡,便是因為在這一路前來桑海的途中體會到了一份憑空添加在身上的一種奇怪預感。
那便是他會在這裡遇見一個人。
遇見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會是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