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了那跪坐在他身邊的高月身上。嶽緣溫和道:“女兒,為父已經應你的要求,讓你的那些小夥伴們進來了……噢,對了,那個名叫天明的小子身邊可還是跟著一個漂亮的少女,看起來對他似乎頗好。”
“你說,該怎麼處理?”
“……”
輕紗遮麵,高月那收攏在衣袖裡的雙手不由得握緊。半晌,低頭的高月緩緩抬起了頭,目光迎向自己父親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瞪大眼睛,開口脆聲道:“父親貴為東皇,自當一諾千金,想來是不會負了對孩兒的話的。”
聽著高月那頗有些義正言辭的話語,嶽緣反倒是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之前對高月的那種性子,嶽緣自是滿意。
可是當帶著高月在身邊一段時間後,嶽緣發現這種性子若是在平常的時候那倒是不錯,可是在某些時候,卻是一個極大的缺點。尤其是對成為了陰陽家聖女,明確了下一代掌教的高月來說,就更是如此了。
那便是月兒,太單純了。
這種矛盾的心情讓嶽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有著明空做例子,嶽緣與婠婠自然不想月兒成為第二個明空,可在眼下嶽緣卻又發現那種單純卻又不合適月兒的身份。雖然在這段時間裡進行了教導,但那種成長並沒有達到嶽緣想要的地步。尤其是在嶽緣已經隱隱確定自己有著潛藏的敵人的時候。
難不成到時直接帶著月兒飛升?
隻是一想到下一步將要到的地方,嶽緣就覺得自己的腦門有些發漲發疼。帶一個女兒去見莫愁,嶽緣當真是無法想象那會是一副什麼樣的場景。
世事無常。
世事無常。
心中連續念了兩遍後,嶽緣摸著月兒的頭,這才繼續說道:“月兒,你身為陰陽家聖女,這種小事自己處理就好。至於那端木蓉的傷勢,那需要的藥物已經放在了藥庫,怎麼做,就看月兒你的想法了。”
考驗。
這是考驗。
高月在聽了這話後,已經明了這隱藏在話中的深意。
生父東皇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月兒在這一段時間裡也算是從月神的口中得到了些許的側麵了解。
活著的神,比之她的母親東君身份更高。
兩人的形象已經從旁人嘴中徹底顛覆了她的人生三觀,她的母親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她的生父有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原本善良可親的母親的形象化作了心狠手辣,讓人畏懼的東君,並且還冒出了一個生父,一個滿身神秘的東皇。可以說,直到現在,高月被崩潰的三觀這才在慢慢的重組之中。
這也算是月兒的心性堅韌,倘若差一點的話……
隻能點頭。
隻能應下。
月兒覺得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隻怕那闖入蜃樓裡的三人隻怕是生命不保。應下後,月兒便在嶽緣的注視下開始了屬於她陰陽家聖女身份的第一次安排。
荊天明、項少羽以及石蘭三人的性命,便在她的一念之間。
“……嗯?”
被嶽緣在玄陰劍意的影響下頗得兩名少女隻得換上女裝後,正以一種奇詭戲弄心態注視著這一切的嶽緣的目光再度停在了三人中唯一的少女身上。若說之前隻是因為少女的模樣,在見過了太多傾城絕色的嶽緣眼中仍然撐得上是一個絕色坯子評價的少女,在這一刻卻是真正的引起了嶽緣的注意。
“這道微弱的劍意!”
“她是……”
“蜀山的那個女孩兒……虞姬嗎?”
心中念頭一閃而過,那彌漫在整個蜃樓的玄陰劍意的注意力便真正的停在了石蘭的身上,這一近身試探終於讓嶽緣察覺到了那殘存的微弱劍意。
女大十八變,雖然石蘭有著小時候的影子,但是之前都不過是嶽緣以劍意來試探,站在麵前自是認的出來。
眼下自然沒有。
不過在這一刻,嶽緣麵具下的臉色變得認真起來。
曾經的蜀山一行,嶽緣不過是隨手在小女孩兒的身上留下了一道自己的劍意,算是保護也算是自己留下的一道伏筆。而這道劍意受到了極大的摧殘,已經微弱不堪,若不是隱藏的深的話隻怕……
顯然。
能做到這點的隻有笑三笑。
而從自己女兒的口中,嶽緣早就知道與荊天明在一起的乃是項氏一族的項少羽。本來還好,但若加上一個虞姬,那隻怕不同了。
笑三笑。
虞姬。
項羽。
暮然抬頭。
嶽緣舉目望向了頭頂,視線好似透過虛空落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那劉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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