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不約而同的瞪大了雙眸,呆呆的看著來人。
兩個人……
一個活人,一具屍體。
與此同時。
鹹陽。
鹹陽宮。
祭天大典祭台上的一戰,讓嬴政的打算從某方麵來說功虧一簣,不過倒也徹底的震撼了其他的人,一些文武百官的小心思在這一刻生生的被那端坐在皇位上的男人給消滅的乾乾淨淨。
一絲不敢起,一絲不敢冒。
可即便是這樣,嬴政的心情並不好到哪裡去。
衛莊與那高漸離兩人的功力對現在的他來說,並不是很多,隻不過是剛剛打了下牙祭而已。而其中的蓋聶與雪女更是沒有留下來,至於那後麵出現的兩人就更不用說了。
在那種情況下,被幾人逃掉,那是打了他堂堂帝王的臉麵。最重要的是,在那交手中,他對那雪女起了很大的興趣。
因為對方的內力,與曾經的麗姬同出一轍。
她們兩人是一個師門的。
所以在那時的那句話,也是嬴政的真正想法。
他們逃不了太遠的。
故而一直留在身邊的趙高早就被嬴政派了出去,連同六劍奴。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是他留下的聖旨。
而這生的人隻有一個。
那便是雪女。
冷著臉的嬴政,可謂是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朕今天很不高興的感覺。讓見識了祭天大典上赫赫神威的文武百官戰戰兢兢,哪怕是十八世子胡亥和嫡長子公子扶蘇也同樣如此。
陌生。
哪怕是身為嬴政的兒子,兩人也從沒有發現父子之間的陌生感會這麼嚴重。沒有人能夠揣測嬴政心裡在想什麼,哪怕親生兒子也不行。
不過在這大殿上,倒不是所有人都戰戰兢兢。
有一部分的人此刻正在朗聲的說著自己想要說的東西,上至過往曆史,下至未來五百年後的蒼生未來,左起帝國安危,右達皇帝本身存在的意義。
講道理,就要講的通透。
儒家,現在顯然就是這麼做的。
在得到了公子扶蘇的推薦後,儒家的人明顯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在進入大殿後,便尋了一個最佳的機會開始闡述起來。至於祭天大典因為身份的緣故,儒家的人並沒有得以直接加入,他們還不夠格。
上麵。
嬴政目光著實精彩,看著那被舉薦出來的儒家之人東拉西扯,最後他的目光朝自己的嫡長子公子扶蘇的方向落去。
聽到這裡,嬴政唯有一個念頭。
儒家之人,果真是能說會道。
不過嬴政倒也聽明白了,這是儒家在拐彎抹角的進行勸諫。
勸的是什麼?
不言而喻。
休養生息,不能大興徭役,而其中更是直接點出了求仙之說乃是荒謬之事。
一時間,朝堂上文武百官的麵色都在這一刻變得精彩之極,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儒家之人的身上,那是一種欣賞,看勇士的目光。旁邊,公子扶蘇想要說什麼,卻是被來自父皇身上的壓力籠罩,給生生的憋在了嗓子眼兒,一張俊臉憋的通紅。
皇位上。
嬴政仍然是麵無表情。
在儒家的人幾乎點名的批評,但這些諫言並沒有讓他神色有所變化,反而是在這一刻儒家真正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在朝堂上,即便上被幾乎是點著鼻子開說,嬴政在這一刻卻仍然是心平氣靜。
於是……
一堂朝會後,其結果讓所有人都出乎預料。
儒家並沒有招惹來嬴政的雷霆懲罰,反倒是今天這一次的朝會風平浪靜。這對比之前的祭天大典,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一動一靜之下,嬴政的威勢在文武百官中卻是更上一層樓。
誰也不知道嬴政此刻究竟有什麼打算。
房間。
嬴政一個人呆在那裡,靜靜的思索著,手上的筆則已經是沾墨在絲綢上接連寫下了三行小篆。
法家。
陰陽家。
儒家。
前兩者是一前一後站在帝國頂點的存在,而第三者眼下實在是太小,幾乎可以忽視。
目光一一掃過。
嬴政自言自語道:“儒家。”
“不知爾等是否有這個資格取代陰陽……”
與此同時。
東海。
東渡的蜃樓在花費了數月的時間,終於看到了眾人朝思暮想的海岸。
遠方那連綿不絕的山脈,還有那深綠之色,都讓在蜃樓上看膩了藍色的眾人心頭不由得升騰起一種舒暢感。
更重要的是她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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