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聲,一甩衣袖,張良握著寶劍,對站在旁邊的機關無雙吩咐道:“無雙毀棄機關,我們立即撤退!”說完,人已經轉身不慌不忙的從山間的小路退去。
機關無雙神力再現,將機關生生的推下懸崖後,立即便大步跟了上去。
很快,兩人表消失在了山上。不一會兒,六劍奴已經來到了這裡,隻是趕來的六劍奴見到的隻是一地的殘骸,還有人剛剛離去不久的痕跡。
“墨家機關術!”
其中魍魎蹲下身拿起那殘留下來的木屑,仔細的查看了半晌後,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而轉魄、滅魂兩姐妹則是沿著痕跡來到了崖邊,看著那下麵的壓痕,兩女彼此對視了一眼後,這才異口同聲道:“這裡曾有兩個人,一個大力士,一個年輕人。”
亂神則是昂著頭,用鼻子嗅了嗅,接過話頭道:“離開不到半炷香的時間。”
老者斷水用劍指了指方位:“這個方向。”
“追!”
作為六劍奴中的領導,真剛隻是說了一個字,人便率先朝而出,其他五人緊隨其後,沿著張良與機關無雙留下的痕跡追蹤而去。
不提張良為此做了多少準備,作為儒家二當家的張良的身上有著兵家的許多影子,這一次的刺殺成功與否他都做了足夠的安排。在失敗後,張良便啟動了他的逃跑計劃。
他也料想到了刺殺失敗追蹤他的主要力量理應是趙高的羅網,羅網裡最厲害的也就是六劍奴。
作為聚散流沙衛莊密友的張良,麵對這幾乎與聚散流沙有著一樣性質的羅網,他有著旁人無法擁有的自信。
張良有自信不會落在羅網的手上。
唯一擔心的便是那突然歸來的陰陽家。
不覺間他想起了那個名為笑三笑的老者當初在小聖賢莊與他們說過的話。
不說張良準備好了與六劍奴開始轉圈子,在黃河岸邊。
嬴政也來到了那被巨石所擊碎的車架邊上,言語上慰問了陰陽家一番後,便死死的盯著這殘骸,神情冷漠。
這場刺殺對嬴政來說雖說不過隻是一件不值得足道的事情,其危險程度甚至比不上荊軻與衛莊他們的第一第二次刺殺,完完全全的虛驚一場。但作為一個帝王,麵對這樣的刺殺,自然不可能是不在意。
看來帝國有些地方被叛黨餘孽滲透太過厲害了。
負責博浪沙這一段路程的相關人員必須負連帶責任。
揮手中,趙高已然拿來了絲綢卷軸。
研墨,揮毫。
很快,一卷聖旨已經寫好。
隨後,便見嬴政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玉璽,直接蓋印。
不遠處。
嶽緣再見到自個兒身上掏出和氏璧後,表情變得有些奇怪。玉璽沒有讓人保管,而是自己隨身攜帶,這個表現已經不止是謹慎了。看來,隻怕嬴政也為他自己失敗後的情況做了暗中的準備。
玉璽在身,不信任任何人。
趙高,李斯都不是。
那麼嬴政暗中還有人了。
隻是嶽緣該以什麼名義去拿這和氏璧?難不成還是如曾經潛入鹹陽宮一樣?可現在與曾經的情況大不相同。
可惜路途之上並不是一個好機會,他的狀態不適合,也不能讓月兒陷入險境。
就在嶽緣尋思是不是真的需要等到回歸鹹陽的時候,嬴政恰到好處的給了一個枕頭。他決定要在下一處的行宮做停留,隊伍休整的同時順便也在那裡為陰陽家的人真正的慶功。
這行宮名為沙丘宮。
同一時刻。
一處山上。
道家天宗掌門曉夢隨意而坐,那隨意的姿勢根本沒有絲毫掌門該有的氣度,反倒是有一種奇怪的浪蕩之味。一頭銀色短發被風吹的不斷的顫動著。
在她的麵前,則是端坐著一名白發少女。
赫然是雪女。
兩女對麵而坐,坐姿卻是兩種風格。
石桌中間則是擺著兩杯美酒。
“你騙了所有人。”
“你這一身武功,其實就根本沒有達到最頂層。畢竟這世間其他人極少見過這樣詭異的一身武功,其最頂層的模樣外人更不會知曉。如果你達到了最頂層,其實便離飛升已經不遠了。可這與你所做的一切卻恰恰相反。”
“可悲的人兒啊,你的那一劫其實一直就沒過。”
“我說的對嗎?”
“雪姐姐。”
雪女的目光一直停在了石桌上的酒樽之上,玉手輕移,徑直握住了它。
透明液體垂直而下,沒入玉唇。
那優雅的動作告訴了他人什麼叫做真正的美酒佳人,哪怕對方同樣是一個貌美的女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