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其實有那麼一點奇特。
它不同江湖正道,也不同魔道那樣,門派裡的弟子基本情況下就是自己門派培養出來的弟子,而在明教裡的情況則是更為的複雜,看起來好像是無數誌同道合的人走在一起組成的教派。
明教弟子裡有道門的,也有佛門的,更有其他門派的。
所以在鐵冠道人離開後,嶽緣的注意力便停在了說不得和尚的身上。既然鐵冠道人去求援了,也不知道這佛門出身的說不得和尚是否也有同樣的舉動。
觀察了半晌後,見說不得和尚沒有這個舉動後,嶽緣便暫時的將注意力收了回來。
果然。
這明教還真是比原本設想中要更為複雜。
佛道魔三教……不,或許不止是三教的結合品。
眼前明空女帝的模樣一閃而過,嶽緣伸出手輕輕的捏了捏眉心後,這便消失在了屋頂。
很快。
在這些都安排後,楊逍等一眾人也在這裡散了開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之所以敢在新教主眼皮底下這樣行事,他們所仗的便是這個新教主的自負。至少,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明教來說已經沒有比這個更危險的局勢了。
嘎吱!
木頭摩擦聲中,房門被推了開來。
進入房間的楊逍的神情顯得有那麼一絲疲憊。
這幅形象,他極少在外人麵前流露,一般出現在他人麵前的是風流倜儻的他,是明教光明左使。
隻不過當楊逍轉身關上房門的那一刻,身形卻是猛地頓在了原地。
眼角的餘光借著窗外的月光看清了房間裡的模樣,在他原本與韋一笑吃東西的桌子旁邊,不知何時端坐著一個人。借著月色,楊逍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原本提到嗓子眼兒的心和一身功力都暫時的放了回去,轉過身在點燃油燈後,楊逍用一種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噢,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嶽教主大駕光臨!”
教主之前加了個姓氏,嶽緣便知道明教上下果然是沒有一個真正心服的。
試想——
這要是換做是他的話定然也不會心服。
“不知教主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先是以屬下的禮數拜見後,做足了麵子上的事情,楊逍這才繼續問道:“難不成是嶽教主這次反悔了?”對方出現在自己的房間,隻怕自己與韋一笑所謀劃之事也落在了對方的眼中。
“……”
嶽緣麵帶笑意的看著楊逍,雖然對方麵色不變,保持著鎮定,但嶽緣看得出來,楊逍緊張了。
伸手示意對方坐下後,嶽緣如同這個房間的主人,而原主人楊逍才是客人一樣的直接扭轉了房間裡的主客形式。
“聊聊?”
“看到你便讓我想起了曾經的一個朋友,若真要論起來你我的關係並不是最簡單的教主與光明左使的上下級關係了。”嶽緣就如一個和藹的前輩一樣,招待起晚輩來。右手伸出,那放在遠處凳子上的杯子直接被淩空吸了過來,放在麵前後,這才拿出不知何時掛在腰間的酒壺往麵前的茶杯裡添起了酒水,一邊說道:“酒不是多好的酒,還是本座讓常遇春下山買的,自然是比不上那些珍釀的。”
楊逍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打量著眼前的嶽緣,心中卻是在一直揣測對方的來意。
他半夜來到自己的房間到底是為了什麼?
能夠這樣悄無聲息的來到這裡,而且還是端坐在自己之前坐的位子上,這就代表著他與韋一笑的謀劃早就被對方瞧在了眼裡,至於鐵冠道人的求援隻怕同樣如此。
原本他還以為是對方反悔,但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樣。
對方在與自己拉家常?
對!
現在彌漫在楊逍心頭的就是這個怪異的感覺。
低頭掃了一眼麵前的酒水,楊逍也沒有心思去理會這是否是美酒,端起酒杯便一口飲儘,然後放在桌子上安靜的等待著對方的發揮。沒有辦法,他隻能以靜製動。
“酒這樣喝是品不出味的。”
酒杯停在嘴前,嶽緣抬眉掃了一眼,慢條斯理的點評道:“這樣喝酒,難不成光明左使是有心事?”
嗯?
楊逍麵色一頓,心頭猛地一跳,他直覺到對方的發難隻怕已經來了。
“看你表情本座是沒有推斷錯了。”
“那麼讓本座猜猜。”
“你是想起了自己的愛人,還是想起了自己的女兒?”
啪!
身下凳子直接倒在了地上。
來不及理會那被自己絆倒的凳子,楊逍麵色大變的站直了身軀,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正在慢悠悠的品著酒的男人,然後一字一句的問道。
”嶽教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