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有個很有意思的名字。
重八。
現在則更名為朱元璋。
……
細雨渺渺。
一個破廟裡煙熏火烤。
篝火繚繞。
一群拿著各色武器的漢子借著那殘存的屋瓦躲雨,正圍著篝火笑鬨著,喝酒的喝酒,甚至還有不少人在刀劍上插上了剛拔了毛的飛鳥正在火上烤的滋滋作響,香味遍布整個空曠的寺廟。
抬頭看了一眼那坐落在那裡的菩薩相,朱元璋晃了晃腦袋,不由的回想起了曾經過去的生活。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討一天飯。
對。
對他來說,那不叫化緣,就跟叫花子一樣的討飯。
當和尚什麼的,那鬥不過是為生活所迫。
現在的生活倒是好多了。
有酒喝,有肉吃。
作為一個和尚,朱元璋把不該做的事情全部做了,將不該破的戒全部破了,在佛門來說隻怕可以稱之為一個花和尚了。
對了,還差一個娶媳婦兒!
當然,在這亂世,這樣的事情也不值得讓人在意,隻要能讓人活下去,能一步一步的從這個地獄似的世界裡掙脫出來,就算得上是可以。
這亂糟糟的世界就跟眼前這東倒西歪的佛像一般無二。
都說佛憫世人,可睜眼開卻壓根兒看不到這個景象。隻怕,那些傳說中的佛陀菩薩恐怕都是倒坐著的吧?
這不是世間,這是地獄啊。
朝這佛像啐了一口濃痰後,提起酒壇與旁邊的一個兄弟碰了下,大口的飲了口辛辣,朱元璋便與這些生死與共的兄弟開始瞎聊起來。
“說起來大家聽說過總壇的事情沒有沒?”
一個明教弟子掃了一眼四周,開口說道,聲音之大頓時彌漫了整個破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後,這人才繼續說道:“我們聖教懸空多年的教主之位,有人坐了。”
這話一出,熱鬨的破廟頓時安靜了下來。
都說山高皇帝遠,同樣這教主離他們這些底層的教眾來說亦是離的很遠,更多的時候,恐怕有絕大部分人一生中都未曾踏入聖教的光明總壇。
光明頂,那裡隻是他們的一個心中的向往。
在曾經有教主的時候,明教聲名赫赫,可謂是在江湖上乃是雄決天下。
但是在陽教主失蹤後,明教高層內部分裂,明教聲勢一落千丈。這些在底層的明教弟子自然是十分清楚這個情況,這與明教弟子與其他門派弟子交鋒中就能看出一二。
他們期待聖教再抵高峰。
在這人話語過後,朱元璋也是讚同的點頭道:“不錯,從總壇那邊兄弟傳來的消息說有人成為了教主……唔,據說是姓嶽來著。”說到這裡,朱元璋的臉上閃過一絲擔憂。
他擔心聖教內部陷入爭權奪利的勾當,那到時……
那個結果他朱元璋不敢想象。
姓嶽?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這個姓氏聽起來不是高層中的任何一人。
難不成是一個陌生人?
又或者是聖教隱藏的高手?
一時間大家都滿腹猜測,但每個人的內心裡卻沒有太多的尊敬之意。
想要這些底層弟子尊敬,可不僅僅是一個教主名諱便能夠做到的。畢竟在他們的印象中,這個新教主沒有印象,若是這新教主是武當張三豐一樣的存在,那自是不用說了。
那可是天下間敬仰的宗師存在。
這新教主誰認識?
明教弟子忠於聖教,是忠於這教義,而不是忠於一個陌生人。
若想這明教上下弟子敬重,這新教主則必須做出一件讓天下間震驚的大事來。
就在一群漢子瞎聊的時候,朱元璋突然開口打斷了眾人的嬉鬨。
“停!”
“有人來了!”
熱鬨的破廟霎時安靜,隻有那篝火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和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以及那摻雜其中的腳步聲。
啪嗒!
破爛的大門被推開,頓時一股涼風吹了進來,讓眾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順著雨幕望去。
朱元璋見到了推門而入的人的模樣。
兩柄雨傘,兩個被傘沿遮住了容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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