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在前麵的嶽緣的麵色雖然不變,但迎著那吹來的清風,他的眼角總會時不時的顫動一下,伴隨著的還有他那略顯無奈的眼神。原因無它,正是因為跟在後麵的胡青牛夫妻二人。
三人同路,卻隻有雙騎。
身為家主,身為教主的嶽緣自然是一人一騎,那剩下的胡青牛和王難姑兩人正是雙人同騎。
一路上以來,這中年夫妻二人卿卿我我。
若說胡青牛還有那麼一些羞澀,可那王難姑壓根兒就沒有想過那麼多,亦沒有在意嶽緣這個教主外加家主的存在,她此刻正在馬背上,坐在胡青牛的懷裡耳鬢摩擦,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低聲細語撒嬌了。
可問題是……
他們夫妻二人之間所謂的低聲細語對嶽緣來說,那大小猶如天際突然響起的驚雷,簡直是在耳畔炸響。
嶽緣後悔了。
他覺得之前就應該更加狠心些,讓王難姑直接死在她自己毒藥下算了。
眼下,這王難姑與胡青牛雙人同騎,耳鬢廝磨的舉動,簡直對嶽緣造成了不可名狀的打擊。要知道,嶽緣這才上華山啊,而且從某方麵來說,他那算得上是無疾而終。
本來心情已經有過準備的嶽緣倒是沒有多想,可當他看到胡青牛這對中年夫妻在自己眼前晃悠的時候,嶽緣就覺得自己隻怕是做錯事了。
這錯,現在改正還來得及嗎?
回眸瞥了一眼遙遙墜在身後不遠的胡青牛夫妻二人,嶽緣心中突然閃爍過這樣一個念頭。
緊接著嶽緣察覺到自己的這份心情變化,不由得啞然失笑。這麼長的時間來了,出現這樣的心緒波動,是一件很久很久的事情了。搖搖頭,嶽緣將腦海裡那彌漫不出來的念頭碾滅,這便收拾好了情緒,不再去理會。
不管如何,胡青牛與王難姑夫妻二人對他嶽緣的大業來說,都是不錯的人才。
能收服夫妻二人,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隻不過偶爾礙眼了點兒,就當做視而不見吧。
右手扯了扯手上韁繩,左手則是輕撫了下身下駿馬的鬢毛,嶽緣雙腿一碰馬腹,頓時在一聲‘駕’的聲音中,疾馳而去。
明教,是時候動了。
解決他私事的同時順便解決這被蒙古人占據的江山。
……
言靜庵,一個人呆在一座破廟裡,陪伴她的隻有那匹黑馬。
在這一路上,她的心一直跳動的很快。
自小到大,這還是她第一次體驗到恐懼名為何物。
她在這裡足足躲了兩天的時間,直到現在確定自己已經安全後,這才走了出來。在慈航靜齋的記載中,那個男人是多麼的恐怖,多麼的可怕,那簡直是用文字無法形容。
哪怕是灌注在魔門腦袋上的那個魔字也無法去形容那個男人半分。
眼下,她還未親眼看到,隻不過感受到了那股無邊的劍意,便已經讓言靜庵的心情激蕩,一身劍典劍意不由自主的勃發,強行壓住了出鞘的長劍。
如此恐怖,言靜庵的腦海裡隻回蕩著一個人的名字。
嶽緣。
這個男人比想象中的要更為可怕。
華山派……
已經不合適了。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言靜庵卻是不由苦笑。
未碰麵,便嚇得驚慌而逃。
這是該說那個男人恐怖,還是因為師門慈航靜齋曆來的教育中所宣示出來的他的厲害?
也許是這兩者的合二為一吧!
言靜庵心中哀歎。
接下來,她該怎麼辦?
唯一肯定的是她言靜庵下山時所安排的計劃必須得改變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