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一幕,表示的那不僅僅是所謂的入夢之術,而是他們師傅與嶽緣兩者憑空交手了半招。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可見到嶽緣生氣時的恐怖氣勢,讓師兄弟兩人心驚膽戰到了極點。
難不成教主與師傅熟識?
而且關係十分不好,乃至是仇人?
這般擔心不是沒有緣由,剛剛那話中所透露出來的信息……想想就頭皮發麻。一時間,師兄弟二人擔憂起自己的命運來。
……
明教,駐地。
小姑娘玉蟾使正一個人站在一處小山坡上,靜靜的眺望著遠方。
她的內心一直都不平靜,尤其是在從白眉鷹王殷天正的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後。在加上,在駐地招待中一番閒聊後,玉蟾使更是從話語中品到了另外一個她想要的答案。她不懂白眉鷹王為什麼會突然說那些,但對於玉蟾使來說,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也許……
也許明教光明頂一行,可以暫時押後。
就在玉蟾使一個人單獨沉思的時候,在裡麵,青翼蝠王正一臉納悶兒的盯著白眉鷹王,他不明白一向正直嚴肅的殷天正會那樣說話。不說這五毒教眾人眼下隻不過算是明教邀請的客人,就是自己教中人,也不應該說出那些關於高層的秘聞。
是的。
就在剛剛,白眉鷹王殷天正第一次違背了自己的本心,道出一些不該說的東西。
譬如當初那兩個女人拜訪光明頂的舉動。
要知道那次可是明教高層大為丟臉的時刻,尤其是韋一笑對那次事情有著極大的心理陰影。可即便是這樣,白眉鷹王殷天正還是說了。憑借著練武者的直覺,再加上為了殷家本身的安危,他說了。
因為殷天正沒有告訴任何人,在那玉蟾使出現在他麵前之後,他心中隱藏的危機感正在一點一點的瘋狂增加。那種感覺,就好像……就好像殷離的母親與這個詭異的玉蟾使脫不了乾係。這個感覺,在這短短的接觸中,一直在增加。
憑什麼!
憑什麼五毒教會想要調查他殷家的家譜?
若是從波斯總教來人,乃至是曾經的紫衫龍王黛綺絲他都能夠理解;甚至是魔教與正道之人,殷天正也能明白,畢竟家祖曾經牽扯到了他們;可換做苗疆人那就有點說不通了。
為什麼一個向來不出山,極少踏出苗疆大山的五毒教會這般感興趣?
是什麼促使著她們來查探他殷家的家底?而在這其中,她們究竟又派遣出了多少的人?他之所以調查了解五毒教那麼多,根本原因便是因為這個,而不是他告訴韋一笑那所謂的故事。
在殷離的娘親死去後,這個問題幾乎成為了殷天正的心病。因為這關係到殷家上下的生死安危。
最後,一番琢磨後殷天正肯定下來的就隻有一個緣由會讓彆人這樣堅持。
愛與恨。
愛,自是不可能的,也不需要這樣躲躲藏藏,暗中行事。
要知道在他了解中,家祖除去他們這一脈外,就隻有一個後人。比起那人來,武功要低上不少的他們殷家便是最佳的人選。
隻是一個有著布達拉宮存在,一個有著明教外加兩位兩位正道前輩的存在,所有的行動都隻能小心翼翼。
既然不是愛,那麼就隻有剩下的那一個答案了。
恨!
愛能天長地久,恨亦能天長地久。
什麼樣的仇恨會讓人盯著彆人的後人不放?
最後,殷天正發現似乎隻存在一個可能。
那便是滅門之禍。
那麼他們這一脈中,或者他們先輩到底是誰做過如此狠辣事情?
就在這時,一名明教弟子衝了進來,在殷天正和韋一笑以及天蛛使三人愕然的目光中,這弟子道出了一個三人都驚詫的話語。
“那小姑娘問我們要了一頭毛驢,然後騎著一個人走了。”
一個人走了?
三人聞言不由一愣,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的三人眼神都變了變,心底各自起了猜測來。其中,青翼蝠王韋一笑正悄悄用奇特的眼神瞅著低頭沉吟的白眉鷹王來。
陽光西下。
一頭黑色的毛驢正邁著慵懶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前進著。
在它背上,上麵側身端坐著一個八九歲大的女童,一身銀飾叮叮當當以及伴隨著的鈴鐺聲響中,正慢條斯理的朝北方走去。
“我‘親愛’的師傅啊!”
“你‘疼愛’的徒兒要回來了。”
“你我之間的事情,遲了這麼多年,終究還是躲不過的,是時候解決了!”
“不止愛恨,還有情仇。”,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