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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風兒有些喧囂!”
差不多是一個文盲的朱元璋首次發表出讓自己覺得如此有情懷的感慨之語,雙手負背,他整個人就站在一個柴垛之上,就那麼怔怔的眺望著天際的白雲。
下麵。
他的夫人馬大腳隻聽得眉頭一陣亂跳,竟然是一時不知道自己的相公究竟在想些什麼,不過以她的了解,隻怕是朱元璋麵對此情此景一時心懷感慨,憋不出來詩詞,隻能憋出這樣一句感慨了。
風,很喧囂嗎?
徐達一臉懵逼的伸出右手在身前攪和了那麼一下,沒有感受到絲毫清風吹過所帶來的涼爽感,倒是他身穿盔甲站在太陽下曬的太久,覺得有些悶熱,於是不由嘀咕道:“好像沒……呃,果然風兒很喧囂。”
在察覺到了朱元璋那道死亡凝視之後,徐達立即反應了過來,嘴上語言很自然的轉換過來,人更是閉上雙眼,一臉享受的攤開雙臂,一副迎風飛翔的樣子,他正在體會那風兒的喧囂。
“……”
馬大腳見到眼前這一幕,隻覺得自己頭有些發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悶之感。
但她倒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兩人在現在都得裝成瞎子,聾子嗎,而她馬大腳才是那個啞巴。
不!
而是傻子。
不提三人在這個時候的心態如何,而作為造成這般跡象的源頭則是另外一幅場景。
大帳內。
堂堂赤練仙子此刻正有些衣衫不整的坐在那裡,整個人臉黑與紅相間,整個人冷到了極點,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莫名的低氣壓。
“……”
她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用一雙美眸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這個熟悉的男人。
至於嶽緣——
他正彎腰低頭撿起之前被李莫愁掉落在地的醫書。
嶽緣將這本掉落的醫書撿起來之後,並沒有放在桌上,而是隨意的端坐在赤練仙子的麵前,開始認真無比的翻看起來。
“???”
嶽緣的表現讓赤練仙子覺得有些疑惑,在生氣的同時還是冷言冷語道:“你在看什麼?那醫書不過是普通的典籍,對你的安危起不了任何的威脅。”
“錯了。”
“怎麼會沒有作用?”
嶽緣抬起頭,帶著柔情萬種的笑容盯著李莫愁,笑道:“至少這上麵會寫有相應的傷勢治療,比如擦傷咬傷什麼的。”說到這裡,嶽緣似乎牽扯了什麼疼痛,還做了倒抽一口涼氣的舉動,更是伸出舌頭輕輕的添了一下嘴唇上的傷口。
很明顯。
他話中所指已經點明了地方。
隨著嶽緣的動作,赤練仙子李莫愁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嘴唇上麵,那裡正有一圈月牙痕跡,而且痕跡頗深,雖然早已經止住了鮮血,但也不妨礙旁人覺得這傷勢頗重。
至於罪魁禍首……
赤練仙子隻覺得自己的臉更燙了。
歪過頭,李莫愁不再去瞥嶽緣那裝模作樣的狀態。
她很氣。
不過在內心的深處,赤練仙子卻是又有了當初那種熟悉之感,而不是之前見到的時候給她的那種熟悉的陌生人。
因為之前的嶽緣太有禮了。
但真正留給李莫愁印象最深的卻不是嶽緣的有禮,而是當初那個輕狂的道士。
輕狂,不拘禮數。
這便是她當初在見到嶽緣時候的第一眼感覺。
不!
輕狂那還是輕的,甚至可以說她印象中的嶽緣第一眼給她的感覺便是一個登徒子。
她,當時被調戲了。
赤練仙子那時可謂是想要殺嶽緣的心都有了。
在之後的故事……卻是一點點的超出了李莫愁自己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