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將計就計(2 / 2)

這抓捕的命令竟然下的這樣快!倘若自己留在他這,豈不是自投羅網。

“可有陛下詔書?”宋琢玉眼皮微抬,謹慎地問道。

雙喜頓時麵露難色,期期艾艾地開了口:“將軍,您整日行軍打仗,定然知曉行路艱辛。詔書本來是有的,可誰知路上有變數,我從梁州過來時,雨大難行,船竟然翻了。”

宋琢玉挑了挑眉,問道:“所以呢?”

“詔書與那許狗畫像都一並葬身江底了。”

宋琢玉:......

許應捂著自己即將要跳出來的心,躡手躡腳地溜出了院子。

眼前閃過自己的不慎露出馬腳的下場。

宋臨春嫉惡如仇,一臉正氣,反繳著許應的雙手,一路把她押送進京,送至昭獄。

許應一個人在昭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畏縮在陰暗的角落裡,吃發黴的飯菜,和老鼠為伍。

許應想到這裡,用力地搖了搖頭,不行,得趕緊出門另謀生路。

“將軍,畫像雖沒了,可那模樣我可記得清清的。”雙喜補充道。

宋琢玉盯著雙喜細而狹長的眼睛,疑惑道:“哦?”

“這許應年紀不過二十,長得那叫一個標誌漂亮,伶伶俐俐的丫頭,見誰都笑,可討人喜歡了。”

“我在宮中時,常與她打交道。她雖是個手藝人,長得可是漂亮。尤其是右眼眼下有顆痣,笑起來眼波含情,勾魂攝魄,叫人忘不了。”

宋琢玉聽他越說越歪,道:“按你這樣說,找人如同大海撈針。”

“將軍彆急。”雙喜也意識到自己說話失了分寸,道:“她常年伏案而作,新傷舊傷都堆在手上,指縫上更是有不少去不掉的銅料。”

“況且,她偷走了周尊和咱們內廷的石髓鉛。陛下已經收繳全國銅礦,將軍若看見持有銅礦石的女人,八九不離十就是她了。”

宋琢玉聽見這話時,明顯地頓了頓。

他半晌不出聲,雙喜以為自己又有哪句話說錯了惹人不快。

“行。”宋琢玉沉聲道。

彼時許應剛剛出了院門,半柱香的路程,讓她生生走了一炷香。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腦子裡隻想著自己的去處,沒留心腳下,好巧不巧絆上了裝鵝的籠子。

一時間群鵝激憤,叫聲震天。可鵝又不是人,許應摔在地上,想捂嘴鵝又沒辦法。

吵鬨聲在寂靜的郊野格外明顯。

院內傳來一聲怒喝:“誰在那?”

許應頓時嚇得呼吸停滯,跑也忘了跑。

宋琢玉和雙喜走到院門口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番景象。

一個黑衣男子懷抱著鵝,以及其不雅的方式趴在花堆裡。一旁籠子裡的白鵝亂飛,撲騰出來的鵝羽施施然撒下。

宋琢玉先出來,瞧著這身影有點眼熟。

許劍知?

他不在屋裡好生呆著,來外麵乾什麼?

眼瞧著宋琢玉和雙喜走近,尖銳的聲音傳來:“你乾什麼的呀?”

雙喜是見過自己這張臉的,許應知道。

要是被他看見,性命肯定要交代在這裡了。

一定不能現在就死。

大丈夫許應能屈能伸,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當即調轉身軀,頭也不抬,撲通一聲跪下。

她也不管宋琢玉會不會拆穿,壓著嗓子低聲開了口:“將軍一人,肩上扛著全城百姓的性命。”

“若不是將軍救我,我早就不知道在地府轉世了幾次。可我實在不知道如何報答將軍,聽聞將軍今日歸家,想著為將軍做一頓飯也是好的。”

宋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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