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心生綺念(2 / 2)

“雖然我說要做你的仆人,照顧你飲食起居,但是除了熬藥,你也沒有讓我乾過彆的活。”

“擅自進你的房間,把你的寢衣拆了是我不對。”

“若有需要,我定傾囊相助,天涯海角,生死相隨。”

又不是生離死彆,況且人都住在雍州,許應這話說得,讓宋琢玉摸不著頭腦。

這許劍知真是可惡至極,都要分離了,他還是要同自己說這許多撩撥的曖昧話語。

許應在他心中的好印象又迅速崩塌。

人以利和,必以利分。位高權重,炙手可熱時,聽到的都是順心如意的逢迎。可若是一招不慎高位跌落,又不知道要麵對多少投機倒把,落井下石。

這樣稟明衷心的話,宋琢玉很久都沒聽到過了,此刻再聽,竟覺得稀奇。

他撥弄了兩下許應鬢邊的山茶花,輕而易舉地捏碎鮮紅的花瓣,揶揄道:“不論生死?”

“是。”許應勾起唇角,清脆的聲音響起。

手中的殘葉順著指縫灑落一地,許應又閃起那雙明亮的眼睛。

許應沒有什麼處世原則,不過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對她好的人,她必然懷著一百二十分的心去回報。

生年未滿百,不懼千歲憂。人活到十九歲,對她施以善意的人屈指可數,如今這番話,實在沒有多少機會說出口。

她抬手,輕輕摘下耳邊的花,捏起花莖,撫平褶皺,拿在手中把玩。

她篤定地重複了一遍:“不論生死。”

許應清瘦挺拔,四肢纖細,雙手更是修長。她的手上沒有繭子,皮膚細膩,觸感溫涼。她的手指靈活地在花瓣中間翻飛,細小的傷口在這樣一雙手上,平添了幾分詭異的誘惑。

宋琢玉比她高些,低頭看下去,剛好能看見許應清瘦的手腕上,突出的一節骨頭。

夕陽快要落山,金色的光芒不偏不倚,正正好好打進許應的深色的瞳孔。

那雙純潔如林間小鹿的眼睛,聯合著隱隱升起的月亮,靜靜地收在宋琢玉的眼中。

......

係統把所有的理論知識一股腦都灌輸給了許應。可她不是天才,無法一次性消化吸收,因此白天實操修複,晚上背默基礎知識。

勤能補拙,如此勤學苦練了好幾日,簡直是備戰高考般宵衣旰食,許應不說修的有十分像,起碼也有八九分,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臨春哥哥,你看。”許應想著入股分紅的約定,邀功一般,引宋琢玉來看。

許應很是激動,想要得到誇獎的心簡直抑製不住,完完全全寫在臉上。

宋琢玉卻是一臉淡漠。

自從許應說要離開那日起,他便留心觀察著她。

是規矩了許多,不隨便往他身邊湊了。足不出戶,必然沒工夫與楊止歌閒話。不吵他,不撩動他,這點他很滿意。

不過有一點他很奇怪,西邊房間的燈常常明到漏夜。夜色深重時,還常常伴有低語。

這人在白日裡做修複,宋琢玉是知道的,那她徹夜不眠,又是為何?

如今見了許應,他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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