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三七看恐怖片又露餡了, 一人一係統又進行了激烈的辯論——基本上就是三七打哈哈齊墨來叨叨, 然後在齊墨把秦重鴻帶進房間直之後停止。
齊墨帶秦重鴻回來一人一魚獨處, 目的當然非常凶殘。
“脫。”齊墨麵無表情地開口。秦重鴻沉默了一下, 取下了臉上的透明屏障,熟練地撐開光幕, 然後解開了防護服, 露出了一截手腕。
齊墨的頭發濕淋淋的, 在地上滴著水, 他神色平靜地抓起了秦重鴻的手, 然後放在嘴邊狠狠一咬!
噗嗤。
牙齒沒入了皮肉裡的聲音, 在安靜的房間裡, 顯得極為清晰。
齊墨眼中隱隱約約的掠過了一絲血紅色, 他一直在強製性地從秦重鴻身上取食血液, 因為防護服是緊身的緣故,他要是咬一口就要出現個凹印, 所以根本不能放縱。
血液流入喉管的感覺簡直讓人顫抖,齊墨慢條斯理地用完了一餐, 才抬起頭來把秦重鴻的手臂甩開, 然後慢慢地舔乾淨了嘴唇邊濺落的血液。
秦重鴻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神色卻依舊非常冷靜。他熟練地穿上了防護服, 心裡還在疑惑齊墨今天的時間怎麼早了一截。
——人魚前幾天都是在所有的人魚都沉睡的時候才來吸食血液,今天卻提前了一段時間……是出什麼問題了嗎?
秦重鴻輕輕皺起了眉頭, 嘴唇也抿成了一條直線, 然後他就聽見齊墨分外冷靜地說:“你想利用我們?”
人魚的強大毋庸置疑, 本身的能力就十分強大,他們如果脫離了人類的掌控,最心疼的絕對是那些掌權的種族主義者。
秦重鴻皺了皺眉,他說:“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齊墨的神色極為冷漠,他說:“是,還是不是?”
秦重鴻沉默了一會兒,說:“是。”
人類的內部矛盾已經不可調和,與其花費大力氣去改變那些人的觀念,倒不如……直接血腥鎮壓。
腐朽的樹木要修剪掉枯萎的枝乾才能繼續生長,現在的聯邦就像是這樣,它已經從內部慢慢腐爛。
現在最好的做法,當然就是把那部分開始腐爛的地方都挖出來,燒成灰,一點機會都不給那部分人留下。
“那麼,我給予你,利用我的機會。”
齊墨把手伸到了秦重鴻麵前,他的手指上生長著極為尖利的指甲,手指之間在必要的時候,還會生出一層薄薄的,半透明的蹼。
他的眼神極為認真,甚至算得上執著,眼底深處居然還有一種讓人感覺荒謬的純然。
秦重鴻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他垂著眼睛,看著人魚伸到他麵前的手,他說:“你是唯二的自然人魚,你知道嗎?”
齊墨平靜地說:“我知道。”
秦重鴻說:“所以我們不會利用你。”
“是嗎?”齊墨想了想,說:“可是我最合適了。”
——除了自然人魚,沒有人魚能發揮出人魚的特殊優勢。
——這一點人類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秦重鴻的神色變得極為複雜,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有說。
“我會和你一起去人類世界。”齊墨依舊慢慢地說著,他的眼神極為平靜,甚至顯得有些怪異。
秦重鴻心裡隱隱約約產生了一股說不出的煩悶感,又不知道是為什麼,他說:“好。”
齊墨點了點頭,他的眼神落到了秦重鴻手裡的儀器上,秦重鴻頓了頓,收起了手中的儀器。
和人類的初步合作勉強算是達成,但是林瀾還是對於人類沒有信任感,他給了人類方麵五百根月草——五百根,是非常大的利益了,甚至已經足夠組建一個小型軍.隊。
但是這點數量,對於亞特蘭蒂斯裡的月草草原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接下來的幾天,秦重鴻被可悲地趕出了齊墨的房間,隻能一個人待在被人魚臨時打掃出來的房間裡。
又過了幾天,林瀾和人類高層們終於把事情談妥了,可以說是作為人質的秦重鴻也可以被放出去了。
“我要和他一起去。”
齊墨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了,他安靜地立在林瀾麵前,頭發在海水中漂浮著。
“你去哪裡乾什麼?”林瀾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說:“是秦重鴻勾.引你的?!”
齊墨甩了甩尾巴,他的眼神慢慢柔軟下來,他說:“不是,瀾,相信我過一段時間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