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就像是他所承諾的那樣安靜如雞,齊墨根本感應不到他的存在,如果不是三七一直在監控著對方,他甚至要以為對方已經離開了。
隨著兩個人的距離逐漸拉近,那隱隱約約的聲音也變得更加真切了一些。夾雜著林幾邊痛苦的喘息,似乎對方受了什麼重傷一樣。
齊墨聽到這聲音,頓時臉色一變。他加快了腳步,急急朝著林幾邊的方向走去。
從兩個緊靠著的洞口從左進入,齊墨很快就看到了林幾邊的身影。青年背對著他蜷縮在地上,身體時不時的抽搐一下。
因為之前和山神廝殺了一番,林幾邊身上有大片大片的血跡,配著他斷斷續續發出的聲音,就好像是重傷了一樣。
“臥槽怎麼回事?!”齊墨臉色都變了,他幾步上前,還沒等到靠近林幾邊,就聽到對方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滾開”。
“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三七身經百戰,他要是有身體,現在估計恨不得上去先把齊墨擋住,他說:“你小心一點,林幾邊估計是出了什麼問題。”
三七的語氣極其慎重,齊墨因為他的提醒,也冷靜了下來。他加強了防備,才對著林幾邊開口:“林幾邊?”
林幾邊“唔”了一聲,似乎因為齊墨這一聲恢複了些許理智,他艱難地喘息著,扶著牆壁想要爬起來,自己遠離這個地方。
這地方能叫出來他名字的人,除了齊墨就是楊佳欣。這兩個人無論是誰他都不想傷害。
那藤蔓上的粘液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林幾邊摸了一把,隻覺得火氣從腳底衝到了腦袋頂部。捱過了那段最為煎熬的時刻,雖然那火氣沒有半點消減,反而愈演愈烈,但是他腦子裡卻在慢慢清醒。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的身體和靈魂分割成為了兩個部分,一方麵是獸性的破壞欲,一方麵則是人性的絕對理智,身體完全不聽從大腦的指揮。
齊墨十分謹慎,他眉頭都皺得要打結了,因為林幾邊的反應,他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去接近對方,反而是選擇了懷柔政策。
他努力放軟聲音,用一種哄小孩一樣的語氣說:“林幾邊,你彆逞強。我是齊墨,我來找你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按在了林幾邊肩膀上,察覺到手底下濡濕僵硬的觸感,語氣不由一頓。
這個溫度……太高了。
是受傷感染了嗎?這種地方受傷感染一不小心就會掛掉,齊墨知道林幾邊有主角光環,但是他現在的人設卻不允許他表現出來。因此齊墨頓了頓,神色頓時變得有些惶恐,“林幾邊?”
林幾邊正在理智與身體的本能衝動之間不斷掙紮,他聽到齊墨的話,甚至都沒辦法答應一聲,隻能控製著自己不要撲上去。
一個人體溫升高,一動不動,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齊墨除了林幾邊受傷感染之外不做他想。他把林幾邊翻過來,強迫他躺在地上,隨後速度極快地把林幾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解開。
手指在身體舞蹈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妙,林幾邊壓抑不住身體上傳來的戰栗感覺,他從喉嚨裡擠出一句低吟,睜開眼睛,用一種幾乎像是餓狼看到了肉塊一樣的眼神盯著齊墨,幾乎忍不住自己想要去擁抱對方的衝動。
很熱、很痛苦、很想要…………解放!!
而齊墨…………齊墨…………就是他的…………解藥。
發出了一聲喟歎,理智與本能的掙紮在齊墨的刺激下,終於分出了勝負。林幾邊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伸手,把小心翼翼地為他剝開血衣的齊墨按到了懷裡。
“林幾邊?”齊墨愣了一下,神色擔憂之中還帶著焦急之色,似乎至今都是什麼也沒發現一樣。畢竟林幾邊穿著的是緊身的牛仔褲,把那玩意緊緊繃住,加上他現在一身是血,入目的第一眼,絕不會有人回去關注那處看似正常的地方。
但是但是也隻不過是但是——齊墨現在的內心就好像有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著狂奔而過,留下一地狼藉,他幾乎是咆哮著對三七大叫:“啊啊啊啊啊!!!!!”
“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啊啊臥槽臥槽!!!!!”
“這玩意不會是主係統開的小號吧啊啊啊啊啊!!!!!!”
——沒錯。
在手指觸碰到林幾邊身體的第一時刻,齊墨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作為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司機,他在這種狀態下開了車的時刻難道還少嗎嗎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