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的正道修士, 講究“光明正大, 君子之風”, 說是給你下毒, 其實就隻是喂幾丸糖丸之類的東西。古板至極。
而千年之後,正道不古, 風氣也沒有之前那麼古板僵化, 而是放開了許多。從小到大便偷雞摸狗、揭其他小姑娘裙子的寧不流, 自然是說下毒就下毒, 絕不含糊。
女鮫人與鮫人公主都被噎住, 那女鮫人硬生生撐著身體, 忍耐百蟲噬身之痛, 以血繪出一副陣法, 同時怒道:“把他們的儲物袋給我奪下來!”
一聽這話, 一部分鮫人分出來,去圍攻寧不流。
寧不流本來便受了傷, 鮮血與真元流失過多,體內本被壓製的毒素乘此機會, 猛地爆發。叫他一時之間身體酥軟、眼前發黑。意識都模糊開, 身體也緩緩變回了少年人的精壯身體。
“不流!”齊墨見狀失色, 轉而回去將寧不流從幾尾鮫人圍攻中救出。
但是饒是如此, 寧不流身上僅剩的衣衫也被挑開。一隻儲物袋與那半塊黑色小牌,一起從他身上掉了下去, 被一尾鮫人捉住。
女鮫人已將陣法的最後一筆繪製完成, 她冷笑一聲, 道:“兩個賊人,看你們還如何造次!”
她話音未落,那陣法便已經張開一道漆黑入口。齊墨一邊抵擋那些鮫人圍攻,察覺不好,想要往外開出一條路來,離開這裡。
而那漆黑入口中,卻是傳來一陣強橫的拉扯力道,齊墨動作愈發艱難,被幾個鮫人最後一推,便徹底落入了那漆黑入口中。
下一瞬,那漆黑入口便瞬間關閉。恢複如新。
這裡是曾經的結契之地,後來不知出了什麼意外,被棄之不用了。除非裡麵的人是仙尊血脈,或者鮫人族主動為其打開通道,否則便隻能進不能出,連大能也無能為力,被鮫人族拿來困死許多強敵。
女鮫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那撿了寧不流儲物袋的鮫人將儲物袋與玄黑小牌送上,她連忙從中翻找出解藥,與鮫人公主一人一粒服下,這才定睛看向那玄黑小牌。
“……這。”女鮫人神色為沉,她道:“此物怎麼……”
這麼眼熟?
鮫人公主也有此感,她接過小牌,翻看一番,忽然之間,臉色大變。
……………………
齊墨連帶著寧不流一起被關入曾經的結契之地,這裡進入之後,便是一片燦爛美麗的殿堂,並沒有被水流填滿。
齊墨身著鮫紗,水火不侵。而寧不流則要淒慘許多,他全身上下都濕透了,身體更是燙得驚人。
“…………”
齊墨緊緊皺著眉,先要靈決把寧不流身上弄乾了,才從儲物袋中取出靈丹靈草、天材地寶。擇選其中可解百毒、生血肉的靈丹,喂寧不流服下。
寧不流服下丹藥,傷勢儘數痊愈。可沒了疼痛吸引注意力,身上的灼熱之感卻似要燙得燒起來。他發出含混的哀.鳴,對齊墨道:“我、我難受……”
“…………”齊墨對他道:“乖,再忍一忍,馬上就好。”
寧不流卻覺得自己已經受不了了,他流下淚來,被燒得理智全無。隻覺得自己幾乎從臟腑到骨血,都要燒起來、燒成灰。迫切地追求可以讓他降.溫的東西。
被一隻手摸入了衣.襟的齊墨動作一頓:“…………”
他心中徒然生出一股微妙的預.感。
這……真仙的傳承……這種玩意——應該不會吧?
已經要壓到他身上的寧不流,以殘酷而堅硬的現實打碎了他的僥幸。
齊墨:“……三三你出來一下。”
“…………”
神隱許久,不知道到底去乾什麼了的三七平靜地說:“快點乾,早乾完早收工,我先走了,你隨意。”
齊墨:“…………”可我並不想殘.害未來的主角謝謝。
三七乾脆利落地消失了,徒留齊墨一個麵對神誌不清、癡纏不已的寧不流。
寧不流顯然是已經在他身上得了趣,不住蹭.摩,甚至無師自通地拉了齊墨的手,為他做舒.緩之事。
齊墨再怎麼不要臉,對這種鮮嫩得過分了的主角也實在下不去手。隻能用一張禁.欲的和尚臉,默默使出渾身解數,希望早點完事。
寧不流饒是看遍世間春.宮.圖,其本質也不過是個連女修小手都沒有拉過的童.子.雞,很快便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隨後,他身上的真元便又控製不住地往下方逆流而去。
齊墨:“…………”
真元若是不按照固定的運行方式在體內形成大周天,任由其在經脈之中亂竄,便會使得筋骨受損,甚至傷及丹田,後果不堪設想。
這種時候,要是在這裡的人不是他,而是江竹溯,那就完美了。
……況且本來在劇情裡,是不應該有這麼一出的。
齊墨默默看著寧不流重振旗鼓、回頭再戰,來勢洶洶。呈巨龍衝天之勢,讓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