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回到房間不久, 剛剛睡下, 就察覺到有人開門走了進來。他從床上支起半個身體看了一眼, 發現是教皇冕下, 就又放心地躺了下去。
“你怎麼來了……”齊墨的語氣有些含混, 藥劑的威力確實很大,他躺在柔軟的床鋪上,隻想好好地睡一覺。
“我聽到了一些消息,就先回來了。”
教皇冕下這麼說著,輕柔地靠近了毫無防備的金發青年。他走到一邊, 雙眼迫切地盯著齊墨的臉,低下頭吻了吻他有些乾燥的嘴唇。
齊墨含糊不清地答應了一聲,就鬆下心神地睡了過去。教皇冕下站在床邊,盯著他看了很久,才像是終於看過了癮一樣, 翻身到了床的另一邊。
齊墨已經脫掉了臟兮兮的騎士盔甲,但是還是沒有洗澡。這裡畢竟是戰場, 沒有太多奢侈的條件。教皇冕下坐到了床上,他又盯著齊墨看了一會兒,才把人撈到自己懷裡, 慢慢剝掉了他身上的衣服。
隨著教皇冕下的動作, 屋子裡的空氣慢慢熱了起來, 足以讓人不蓋著被子也不會覺得冷。空氣裡彌漫開一股淡淡的香氣, 在這股淺淡的香氣裡, 聖騎士長閣下睡得越來越沉了。
教皇冕下隻是一個招手, 空氣中就凝成了一個水球。他抱著齊墨,把他放到了水球裡,拿著雪白的布巾為他擦拭身體。
齊墨在戰場上拚殺了許久,身上當然也是有傷口的。這些傷口遍布他全身,都不算重,但是現在看起來卻顯得觸目驚心。
教皇冕下緊緊地皺起了眉毛,他輕輕觸碰了一下聖騎士長身上的傷口,一股黑色的氣體無聲地從青年傷口處滑了出來,鑽到了他的手裡。
“……阿墨。”
教皇冕下給齊墨擦洗乾淨身體,又給他換了一身衣服,這才把人放到床上。
以那支藥劑的效果來說,齊墨的沉睡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一點,教皇冕下貪婪地看著他的臉,他的頭發慢慢褪去了銀白的顏色,眼睛也是——現在應該叫他魔法師了。
魔法師很想把自己的寶貝抱到懷裡,擁抱他、親吻他、穿透他。但是不行。
……從他們的效果來看,他的阿墨還是喜歡更“人性”的他。
所以他應該忍耐了,把自己也變成另一個自己的樣子,這樣最好。
魔法師一直抱著聖騎士長到了下午的時候,走廊裡漸漸有了一點聲音,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不斷地在聖騎士長臉上親吻。
一想到齊墨會把他當成另一個自己,魔法師就覺得十分煩悶。他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把聖騎士長閣下輕輕放到了羽毛枕頭上,高興地把教聖騎士長閣下的褲子扒了下來,在他雪白挺翹的臀部留下了一個牙印。
很快,走廊裡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大,魔法師最後戀戀不舍地看了齊墨一會兒,在真正的教皇冕下推開門的那一瞬間消失不見。
教皇冕下是剛剛才得到的消息——他英勇的聖騎士長閣下在第一場衝擊的時候就乾掉了陸下種族數十個進..攻的惡魔,可以說是乾掉了對方的一半戰力。其他的惡魔,各族強者對付起來也輕鬆了不少。
教皇冕下在重傷員區為各個重傷的,瀕死的戰士治療。
光明教廷真正讓所有人記在心裡的,還是他們的治愈能力,光明元素對於各個種族來說都是好東西——除了陸下種族。
教廷壟斷了光明法師的出產,可以說,他們是陸上種族的一道重要防線。任何時候,不管你麵對多麼強大的敵人,隻要你有一位強大的、可靠的神職人員可以依靠,那麼不管你受多重的傷,隻要還沒有咽氣,他就能把你救回來。
教廷是大陸種族最堅挺的後盾——起碼在表麵上是這樣的。
而教廷的神職人員——除了那些騎士們,其他還沒有人能在戰場上證明自己。教皇冕下是作為一道最後防線被對待的,在平常的戰爭裡,他是絕對不能上場的——哪怕齊墨已經證明了光明元素對於陸下種族的可怕殺傷力。
聖騎士長閣下的光輝戰績,在最後才傳到了教皇冕下的耳朵裡。那時候教皇冕下剛剛治愈了一個獸人族強者,他隻是點了點那個獸人的額頭,對方身上的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在片刻之後,他就活蹦亂跳了起來。
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教皇冕下取出了他的權杖——他在地板上輕輕一點,一股無形的,溫暖的氣場便把這一片區域的包圍了。受傷的人們身上的傷口開始愈合,他們紛紛舒展眉頭,露出了愉悅的神色。
在施展完這一場近乎神跡的群體治愈之後,教皇冕下就匆匆忙忙地來到了齊墨這裡。
房間裡的香氣在教皇冕下進來的那一瞬間,就跟著主人一起消失了。
齊墨也在這個時候醒來了,教皇冕下剛剛坐到他的床邊,他就睜開了眼睛。眼裡的迷茫隻出現了幾秒,就被其他的神色覆蓋了。
出現在身上的變化,是最明顯的。
齊墨感受了一下舒適了許多的感覺,有些奇怪教皇冕下為什麼沒有直接把他治好。
他現在全身上下都懶洋洋的,半點都不想動,甚至連話都不想說一句。所以他就隻抬起了手,把手臂上的傷口露給教皇冕下看。
教皇冕下看到那條猙獰的,割開的痕跡,不由皺緊了眉頭,他輕輕觸碰齊墨的傷口,幫他恢複身上的傷痕。
齊墨就像是個沒有知覺的木偶娃娃,軟成一團,任由教皇冕下幫他治療。在恢複到他腿上的傷口時,教皇冕下慢慢脫下了他的長褲,然後動作一下凝固了。
教皇冕下:“…………”
齊墨:“???”
聖騎士長閣下被抬起雙腿,覺得還挺舒服。他不解地看向呆住不動的教皇冕下,示意性地踢了踢腳底下的手掌,讓他快點,彆磨蹭。
教皇冕下這才又動了起來,幫齊墨把身上的傷口都愈合了。這些傷口裡並沒有什麼被惡魔傷害之後特有的黑暗氣息,教皇冕下之前以為這是因為他的聖騎士長身上濃鬱的光明力量,現在才發覺到這可能並不是因為這一點。
一些地方的輕微疼痛,在全身上下的傷口都愈合之後,就變得明顯起來。教皇冕下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讓齊墨臀.尖上的牙印消失,他盯著那個牙印,滿心都是自己的蛋糕被偷吃了的糟心感覺。
為什麼要急這麼一會兒?為什麼!
明明之後他就會去你哪兒了——現在還要來偷吃!
齊墨的睡意並沒有完全消除,他還想再睡一會兒,於是用一種睡久了才有的低啞聲音說:“怎麼了……哪兒有點疼。”
其實並不算是疼,隻是有一種輕微的怪異感覺,讓他忍不住想要看一看——他明明沒有傷到那裡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