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之後,一直保持迷茫模樣的聖騎士長立刻就恢複了原型。他一路上拉著教皇冕下胡天作地無所不為。
教皇冕下一開始的表現實在是羞澀極了,他臉上有淺淺的紅暈,看起來非常可口。
聖騎士長親吻他的臉頰,一邊還圈著他不讓他解放,準備秋後算賬:“現在怎麼這麼乖?之前膽子怎麼那麼大,嗯?”
教皇冕下輕輕蹙著眉頭,他低低.喘.息著,一邊還要為自己辯解:“不……我沒有……”
“怎麼沒有,之前那麼胡來不是很開心嗎。”齊墨收攏他銀白色的長發,一點都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教皇冕下為自己辯解:“我真的沒有,我一直都很聽話——”
齊墨心裡忽然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他眯起了眼睛,向教皇冕下詢問:“之前在陸下的時候……你不是很開心嗎。”
教皇冕下睜大了眼睛,他說:“那肯定不是我!我在那天去接你之前,都沒有去過陸下!”
齊墨:“………………”
齊墨動作僵硬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各種防範,到最後原來早就被洛塔斯得手過了。這一點可真讓人惱火。
教皇冕下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臉色。他試探性地詢問道:“……是他嗎?”
齊墨:“……是他。”
他煩躁地堵住了教皇冕下的嘴唇,教皇冕下在承受親.吻的時候,還不忘把這幾句話在腦子裡過一遍。
難道另一個主係統一直都在偽裝他的樣子來靠近阿墨嗎?說實在的,這雖然讓他很高興,但是這實際上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阿墨能接受主係統的一半源數據,那麼為什麼不能接受另一半呢?
教皇冕下這麼想著,忍不住反守為攻,把聖騎士長結結實實地按到了草地上。
解開了某個微妙的疑惑之後,齊墨就顯得各位煩躁,他和教皇冕下一路上沒少纏綿,期間偶爾一個不注意,居然又讓洛塔斯混進去了幾次。
這就讓齊墨更加不爽了。
然而雖然他不太樂意,但是洛塔斯卻是一個明顯的,已經可以引起他情緒變化的存在。
教皇冕下首先發現了這件事情,他開解齊墨說:“為什麼要因為這個生氣呢。”
“我很開心啊。”
他親吻齊墨的臉龐和嘴唇,神色裡一點都看不到不情願的情緒,齊墨緊緊皺著眉頭,他微微避開了教皇冕下的吻,詢問他說:“你難道不難受嗎?”
不難受自己的愛人為了另一個人產生情緒的變化,甚至發生身.體.關係。
“我當然難受。”教皇冕下這麼說,他拉開了距離,認真地看著齊墨的臉,說:“可是阿墨,我和他終歸是要融合的。主係統不能有兩個,我和他分流的時間要是超過範圍數值,我們可能就變不回來了。”
變不回來,當然也就不是曾經的那個被齊墨喜歡的主係統了。
齊墨現在很喜歡他,可是等到他的記憶恢複呢?等到齊墨真正找到了他曾經缺失的記憶,比起他曾經對那個主係統的感情,現在的他對他的這一點喜歡,根本算不上什麼的。
教皇冕下很有自知之明。
齊墨摸了摸他的臉,他沉默了半晌,忽然說:“……其實你說的話,現在我已經能信一些了。”
教皇冕下的眼睛稍微亮了一下,他急忙詢問:“你……信了哪些?”
“我們是愛人那些。”
齊墨看著他銀白色的漂亮眼睛,語氣沒有了曾經的那種飄忽不定的羽毛似的輕忽。
他對教皇冕下產生感情的速度確實過快了一點,就像是曾經被掩埋的河流,明明都已經被人遺忘了,可是忽然有一天,卻變成了一口泉眼,流淌出了清澈水流。
這大概就是最有說服力的證據了。
教皇冕下的眼睛頓時變得有點兒濕潤,他握著齊墨的手,輕輕地在他的手背上親吻了一下,他低聲說:“是的,是的……我們是愛人。”
他頓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對齊墨說:“……其實我很意外,你能這麼快就相信我們。”
他比誰都清楚齊墨的冷漠,能這麼快打破他的屏障,真的是太意外了。
可是這實在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