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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小桃的身子板莫名一僵，露出個專業又不失尷尬的笑意。
誰都說賀家二公子喜怒無常，心就像塊寒冰怎麼也捂不熱。
聽說前幾個月他的侍女無故被趕了出去，府門口都能聽見她的苦苦哀嚎，希望公子留她彆走，可是那賀二公子就在旁邊冷眼看著，無動於衷。
她才不要做那怪人的侍女呢！
“要不……我來？”
虞十七小心翼翼地瞄了眼那日害她沉塘的白衣郎君——
要不是他，那黑袍公子又怎會發現他藏匿於灌木之中，又怎會害得她連第一個任務也沒乾成？
“你叫什麼名字？”
“十七。”，虞十七垂下頭恭敬地回道。
“日後便由你伺候二少爺，若是有疑惑可向府裡管家請教明白嗎？”賀雲停下筆，微微莞爾，等著她的回複。
“那我是要去二少爺的院裡住嗎，還是同小桃住在您這兒？”
“自然是二少爺院裡住。”
賀雲春山如笑，將目光移在賀卿塵的身上，“某些人可得願賭服輸，我可是把我最喜歡的侍女給他了，可得好好待她。”
虞十七小心翼翼地歪著頭，用餘光掃了掃她要服侍的白衣郎君。隻是他的眼神從未落在她的身上，隻是垂著眸不悲不喜地盯著腳尖。
看來她這個侍女是他哥哥賀雲強塞進去的，而自己就是個被隨意置換的賭注。
那她往後的日子可不得被刁難死？
“今後賀二公子便是你的主子，有什麼不該做的便不做，府上不留心術不正之人，可是明白了？”
“明白了。”
“去吧。”
虞十七怯怯地抬頭瞧了一眼賀卿塵，默默地站在他身旁服侍著。
賀卿塵同兄長賀雲告彆後，虞十七一直默默地跟在他身後，寸步不離。
天熱了她扇風，他渴了她端茶，有時他走的道上擋了一塊小石子虞十七都會毫不留情地一腳把它踢飛——
按照虞十七的原話說，
“你這小小刺客，竟還敢絆倒我家公子，沒門！”
賀卿塵：……
這侍女有些殷勤地過了頭，很難不懷疑就是兄長所言的那種心術不端的女子。
“你彆跟著我了。”
那是虞十七剛上班的第二個時辰，他們正走在平坦的羊腸小道上。
虞十七剛剛踢飛了第十三顆石子，替自家公子除去十三次阻礙後，便聽到了這句飽含厭惡情緒的話語。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自己都這麼兢兢業業，甚至連自己父母都不曾這般貼心對待過，而她的上級，那個麵如仙君心如惡鬼的賀卿塵，竟然這麼凶她！
她沒有言語，腳步摹地停住。
說實話，她的確有些不想跟上前。麵對一個在上一周目就害她慘死的凶手之一，她恨不得揍他一拳。可是任務界麵裡的通關目標一閃而過，虞十七倒吸一口氣，重新振作，還是選擇默默地跟在賀卿塵身後。
她的注意力漸漸聚焦於那白色衣袍上，她這才發現上麵還隱隱點綴著些紅梅，賀卿塵的氣質如將融未融的春雪，淡漠清冷。
“我都說了彆再跟著我。”
賀卿塵陡然停下步伐，鼻子微皺，眉宇間儘是對她的厭惡。
“您應該願賭服輸。”
虞十七垂首恭謹，語氣卻是不容置喙。
雖說他人設如此，她一隻蜉蝣也無法撼動什麼，但懟一懟總不犯法吧？再說了，雖然她是他打賭輸來的，他也應該要好好珍惜她呀！
“你在威脅我？”
刹那間冷意翩飛，賀卿塵的臉色瞬間黑了，黝黑的眸子如利劍般閃著慍怒的光芒。
“畢竟大公子那兒……奴婢不好交代。”
波光粼粼的湖麵此時撒上了一層的碎金，水麵隨著微風緩緩移動著。
賀卿塵似乎想起了與兄長的打賭，也不得不願賭服輸。
他扭過頭不再言語，自顧自地朝前走。
虞十七為了趕上他幾近是小跑著——
畢竟某人的腿實在太長了！
“公子您要去哪兒？”
虞十七急促地說著，微微帶著些喘息。
這位公子心胸實在狹隘，為了讓她知難而退，生生帶著她在府裡繞了好幾圈！可憐她的這雙小短腿，明早起來又要被可恨的資本家剝削一整天，人生瞬間沒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