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二狗(2 / 2)

他們要的是人,陣仗弄得大,卻尋不著人,那就是無能。

劉師爺捋了一把山羊胡:“若真找不到,那估摸陳氏凶多吉少,她的夫婿,與她相處的時日最多,嫌疑也最大。”

陸盛昀反問:“若真正按時日論,與陳氏處得最久的,難道不該是陳家人?”

劉師爺愣住了,可那也是陳氏嫁人前的事了,嫁人後,婆家才是重點。

小地方人才少,有才又憨實,沒什麼歪心思的人更少,劉師爺還算靠得住,陸盛昀也懶得再換人,拂了袖,擺手道:“你且再去想想。”

語畢,男人起身,步下台階,轉向一側的內門,往書房而去,繼續翻閱他認為很有意義的疑難卷宗。

劉師爺仍立在原處,努力去想,把正要悄聲撤退的邢昭喊住,招招手:“來,邢捕頭,你再跟我仔細說說,你去到兩家府上,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有沒有你覺得很是可疑的地方。”

邢昭垮了臉:“師爺啊,你要我抓人打人板子,我行,要我判案子,那我覺得啊,這兩家人都可疑。”

劉師爺也變了臉:“你走走走,盯人去。”

一聽前頭來了新案子,又是最有意思的兒女官司,後院的丫鬟們來了興致,閒暇之餘,湊到廊下議論,陳氏去了哪裡,人還在不在世上,若不在了,是自縊,或他殺,若是他殺,誰又最有嫌疑。

明鳶路過,聽幾句後就邁不動步了,把燉的雞湯往旁邊一擱,興致勃勃地談論起來。

待到聊儘興了,天色漸沉,明鳶才驚覺自己事還沒做完,周嬸叫她給母子倆送的湯,已經徹底涼透。

明鳶沒轍,隻能厚著臉皮先把湯送到再說,相處了也有半個月,明鳶看陶枝是個和氣人,必不會講究這些。

陶枝也確實不在意,接過了湯盅,道明鳶辛苦了,請她到屋裡坐坐,烤烤火,把身上暖和暖和:“你先進去坐會兒,我把雞湯端到小灶上熱熱,你也喝點。”

明鳶當然不會跟她客氣,笑著應好,掀了厚簾子進到屋內,就見小娃坐在炭盆旁的小凳上,腳邊還盤著一大坨玩意,這玩意蠕動了一下,好似貓兒,但又比外頭那些貓更為大隻,黃色毛發似金子的顏色,身上布滿了梅花狀的斑點,看起來尤為威風,也更有種貴氣的美態。

但明鳶不敢再靠近了,甚至下意識地往後退,因為她感受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壓迫感。

然而她稍微一動,那玩意也動了,轉過了腦袋,與她對上,金黃色的瞳,尖利的獠牙,無疑宣告著,我很危險,不好惹,彆靠近。

明鳶心頭大駭,渾身一僵,腳下好似灌了鉛沉重得邁不開一步。

這絕對不是養得很肥的貓兒,更像是山林裡的獸。

見明鳶嚇得不敢動了,陳鈺好聲好氣道:“明姨你彆怕,小豹子不傷人的,冬日食物不好找,它又沒了娘親,很可憐的。”

豹?居然是豹子?

這母子什麼路數?落魄成什麼樣了,還能到林子裡獵一頭豹子回來養著?

陶枝端著熱好了的雞湯進屋,小豹子聞到香味,一改懶洋洋的模樣,因著年幼,尚短粗的四肢登時直立了起來。

明鳶頓時一聲變了調的驚叫:“彆讓它過來,彆啊!”

陶枝忙把一大塊的雞肉往內屋丟去,喚著孩子把小豹子領進去。

小豹顯然餓了許久,正是饑腸轆轆,聞到了肉香味,不必引導,自己已經邁開四肢,優雅又急促地奔進了屋。

“二狗子,等等我。”小娃緊跟著。

二狗子?明鳶嘴角抽了又抽,懷疑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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