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時,薑伊人氣喘籲籲,額頭伏在周肅肩膀上,眼前就是他的喉結。
因為急促的呼吸,凸起的地方,自上而下滾了滾。
薑伊人抬手,食指按住喉結最突出的位置,一點點向下滑,來到領口時,被周肅一把抓住。
“還鬨。”
薑伊人輕笑一聲,口氣百分百無辜,“我怎麼鬨了,是你,花了四十分跑過來,一進門就把我抱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造就了此刻局麵。”
為自證她的無辜與被動,某人還晃了晃懸空的腿。
“還亂動。”
周肅語氣驟然生硬。
他抱著她,往客廳挪了兩步,將薑伊人輕輕落放在沙發扶手上,然後自己轉身,以闊背示人。
“怎麼了?”薑伊人在笑,無聲的,笑到肩膀發顫。
她知道周肅的尷尬在正麵,剛剛她就已經感覺到了,但還是故意撩撥,從後麵把人攔腰抱住。
她還問,“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嗯。”
一個單音節,也算說話了吧。
周肅再轉過身時,身體差不多歸於平靜,眼神裡卻有海嘯過後的餘韻——風停浪不止——薑伊人眷戀這一秒鐘。
略帶不舍,她揪他手腕上的表去看時間,“今天你能在我這呆多久啊。”
“不能太久,九點前得回隊裡。”
薑伊人:“隊裡現在管這麼嚴麼?”
“今天福芳受傷,隊裡上下很重視,晚上要開大課,講安全教育。”
“好吧,安全教育最重要,菲爾普斯來了,都得坐第一排。”
薑伊人撅了噘嘴,一邊考拉下樹,一邊往廚房去,嘴裡還念念叨叨。
“周選手,你要是著急,可以回去了。”
周肅被逗笑,大步跟上,伸手一把摟住她的腰。
“櫻桃呢,不是請我吃櫻桃麼?”
言下之意,吃不到還不走了?
薑伊人哼了聲,姿態很傲嬌,轉身甩掉箍在腰上的手。
不止櫻桃,剛剛下班路上,薑伊人已經買好晚餐,倒不必為吃什麼費心,飯團、三明治、好燉,一大購物袋,總能將人喂飽。
食物搬到客廳,直接攤在茶幾,薑伊人返回廚房,又取了兩支酒杯,周肅太高,直接坐在羊毛地毯上,見她端得小心翼翼,變先接過她另一隻手的水果碗。
兩人並肩而坐,薑伊人豎起筷子,紮穿一塊煮蘿卜。
忽然想起來什麼,薑伊人問:“你的教練是不是姓吳,吳登峰?”
周肅說,是。
“從我進國家隊開始,就一直跟著吳教練,怎麼。”
“沒想到他已經是泳隊的主教練了,”薑伊人說,“下午,他給我們主編打電話施壓,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
“所以,是你讓吳教練打的電話嗎?”
周肅想了想,搖頭。
“我沒說,應該是福芳。”
“福芳?”
“嗯,”周肅也是推測,“後來吳教練也去了醫院,福芳跟他哭訴,說受傷就夠痛苦了,還被你們同事欺負,教練當時很不高興。”
消滅掉飯團,包裝紙一團,撂在茶幾上,薑伊人端著紅酒杯,一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