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在奧運村,薑伊人住在媒體村。
兩處地方,相隔一條街,距離不算遠,但薑伊人一直沒去過。
一來,是比賽還在進行中,她怕打擾周肅備戰;二來,與周肅同住一屋的,還有他的隊友劉茂實,她去了也不方便。
現在好了,周肅的室友走了,她靠一張記者證,大搖大擺上門了。
咚咚。
薑伊人揚手敲了兩下,聽到裡麵傳來拖鞋腳步,片刻,房間門打開。
她媚眼如絲,“你好,你的外賣到了,請查收。”
周肅輕笑,上前牽過薑伊人的手,把人拉進門內。
門在身後合攏。
薑伊人故意撞到男人懷裡,“你好急啊。”
周肅好笑地揚眉,“到底我們誰比較急?”
他的視線向下,有人的手圈上他腰,從後麵沒進運動褲內,細白的手腕露了一截,搭在他的窄胯上。
怎麼有人捏著彆人的屁股,眼神還能如此清澈。
周肅低頭,在薑伊人眼睛上親了一下,再抬頭時,他聲音立時有了啞意。
“薑伊人,我做到了——”
十七歲時的承諾,贏一塊奧運金牌,送給你。
這是周肅的執念,哪怕中途遇見意外,他也從沒想過放棄,繞道前行,途徑多少辛苦,他仍舊義無反顧。
好在終於抵達。
“既然是送給我的,我要看。”
她把雙手攤在周肅麵前。
薑伊人仰麵,微微癟了嘴,這是她想哭又要忍的樣子。
周肅不舍,再次輕吻她額角作為安慰,然後返身去拿。
行李箱原本就是打開的,在最裡麵的隔層裡,他摸出一金一銀兩塊牌。
比電視裡的要大,拿在手裡份量沉甸,正反兩麵的浮雕,充滿含義,薑伊人左右各舉著一塊,看了好久,然後鄭重放在床頭櫃上。
“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能白收,應該要回報一下冠軍的。”
周肅故意一問,“怎麼回報?”
薑伊人故意不答,一步一步走向他。
運動員的宿舍,房間麵積本來就小,屋子正中間擺了兩張床,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薑伊人僅是伸手一推,一米九三的周肅順勢退了兩步,直接跌坐在床邊。
可能是對自己的力氣,有些意外,薑伊人笑了一聲,跟著不由分說,跨上周肅。
她今天穿了件灰藍色開衫,米珠的扣子,又小又細,解起來理應很麻煩的,可纖細瑩潤的手指,好像附了魔力,輕輕滑動,轉瞬解了一半,露出大片玉色。
“我新買的衣服,好看嗎。”
那叫什麼衣服,頂多是塊布,幾乎全透明的質地,完全沒有遮擋效果,就這麼一望無際展露在眼前。
饒是周肅這種水泥澆築的意誌力,也有些崩潰。
他伸手,護在她腰後,輕輕摩挲,眼中顏色漸濃。
從吻開始,綿密落下,連同窗外的倫敦,一同陷入微茫的雨中,玻璃上,細密的水珠,彙成一道道水痕,向上流淌。
薑伊人望著顛倒的世界,沉淪而迷醉,她微微拱起膝蓋,納向她心心念念的愛人,在一觸到底的時刻,她心頭有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