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口聲聲喚他師尊,私下卻對他做著這種事。
師徒的界限在此刻含糊不清,女男之間,至少師徒之間,不該是如此的,他的威嚴在且音麵前早就不保了,從他露出脆弱一麵開始。
恕塵緒斥責的話再說不出口,他噙著水意隱忍的凝望著且音,像是在警告,亦或是說是他在渴求,渴求且音能給他一個痛快,不要再如此折磨他。
將那顆脆弱不堪的心被她捏碎,再拚湊起,隻為聽他說一句軟話。
沒有得到他的回答,那股靈流驟然停滯,恕塵緒脆弱的靈核像是喂不飽的嬰孩,在此刻發出了抗議,他當即捂著胸口低低喘息,連帶著指骨也繃緊至泛白。
恕塵緒:“……擔,擔心。”
他斷斷續續道。
羞恥的情緒將他整個人充斥,可身子不允許他說出半句忤逆她的話。
恕塵緒似乎在此刻才對眼前的少女有了新的認知,她不可能是什麼毫無根基的小弟子,甚至此刻身體本能的騰升起一絲恐懼的情緒。
“這才對,”且音笑吟吟的為他將鬢邊滑落的銀發撩回耳後,“聽話才能快些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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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峰。
蒼緲看著麵前的徒弟溫聲道:“你是大師姐,風雲峰的規矩不能壞。”
悅文垂首應是。
蒼緲收斂了麵上的淡笑,語重心長地道:“當年仙魔大戰一事後,離人宗傷亡慘重,宗主亦是鬱結於心,風雲函是仙界最大的情報地,卻不是什麼都去查,你可知曉?”
“弟子知曉。”悅文輕聲道。
姽嫿仙尊玉隕後,不少仙尊仙尊都對封心石虎視眈眈,但此事過後恕塵緒一蹶不振,聽聞他回來後大病了一場,隨後便閉關數百年,風雲函內部發生了什麼她不知曉,隻是師尊再不準風雲函探查大戰一事。
這是她們守了三千年的規矩。
“規矩是用來守的,既然知曉,如何明知故犯,”蒼緲起身走向她,“她讓風雲函查什麼?”
“隻是查封心石,”悅文察覺到他的不同,有些不解道,“師尊,當年不乏有仙尊重金來買消息,風雲函此番並非是查仙魔大戰一事,而是搜尋封心石的下落,為何不可?”
蒼緲隻轉而問她:“本尊吩咐的事可有眉目了?”
悅文掌心浮現出一遝卷宗:“她身份並無異樣,無母無父的散修,隻是同薛醫聖有些淵源,但薛醫聖行蹤不定,無從考究。”
良久,悅文還是沒有忍住,問道:“師尊,弟子不明白,且音師妹既然已為淵雲仙尊的弟子,她興許誌不在此,師尊何苦如此?”
“你是想問,她一個煉氣期的弟子,本尊看上她哪點了,對嗎?”蒼緲眺望著遠處的梅樹,輕聲道,“她像極了本尊的一位故人。”
試煉大比那日,霜色昳美翩飛,恰似故人歸。
悅文將卷宗遞給他道:“請師尊過目。”
書頁翻動的沙沙聲傳來,蒼緲:“一個身份而已,用了足足七日,想來是有人刻意掩藏,倘若她隻是一個無母無父的孤兒,又何至於如此?”
“她要風雲函查的事情,你繼續探查。”蒼緲道,“先下去吧,月白留下。”
掌心的卷宗沾了薄汗,微微濡濕。
月白沉著一張臉:“師尊,可還要弟子留手?”
“此番宗門大比意義重大,”蒼緲眸光緩緩落在她的身上,“奪得魁首,拿到護心玉,莫要讓為師失望。”
他太過關注且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