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溫棠說話很沒有底氣。
他偷偷給了李寡婦,女兒是不知道的。
“爹,咱家總是少東西,我發現你一點都不在意。”溫嬌嬌嘟嘟嘴說道。
溫棠大咧咧地道:“不就是少了點東西嘛,下次我們多打一點就是了。”
“爹,這可不是一點了!”她又道:“爹,你是不是把咱家的東西給彆人了?”
家裡的東西就那麼多,經常性的少。
她沒給彆人,肯定就是爹爹給彆人了。
“沒有的事。”
“爹,你敢不敢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溫嬌嬌朝老爹走過來,站在他身前,盯著他。
溫棠頭也不抬地剝狼皮:“爹爹正在忙呢。剝狼皮可是個細致的活,這麼好的一副狼皮,要是剝壞了,那就瞎了。”
溫棠拿剝狼皮當借口,讓女兒不要再問了。
“爹爹,那你仔細點剝。等天冷了,正好給小公子做個皮獸衣。”溫嬌嬌笑道。
山裡的冬天很冷,小公子的體質肯定沒她的好,他們在這山裡慣了,即使冬天也能扛過去。
小公子肯定不行。
在山裡,皮獸衣最防寒了。
聽到女兒的話,溫棠的脊背一僵,他抬頭看了女兒一眼。
他準備用狼皮給李寡婦做個坎肩的,女兒卻說要給小公子做皮獸衣。
“爹,你怎麼了?不願意?”溫嬌嬌眨了眨眼睛問道。
“沒……有!”如果女兒執意要給小公子做皮獸衣,那趕在冬天之前,再獵一隻狼回來就好了。
李寡婦的坎肩一定要做的!
“那就好。”
溫嬌嬌也不再問丟的東西去哪裡了,索性回了屋子。
“小公子,今天天氣不錯!我抱你去院子裡坐坐吧。”溫嬌嬌眨了眨杏眼,笑意盈盈。
“好啊。”林鶴安用力點頭。
溫嬌嬌像上次一樣,抱著他去了庭院,輕輕放在椅子上。
林鶴安看見溫棠拿著刀子剝狼皮,血腥的場麵,讓他蹙了蹙眉。
想到昨天晚上狼傷了嬌嬌,看見剝狼皮,又莫名覺得解氣。
溫嬌嬌道:“小公子,我跟爹爹說好了,這張狼皮給你做一件皮獸衣。你天冷的時候穿。”
林鶴安想了想,難道天冷的時候他還會在這裡嗎?
那時候他的腿早就好了吧。
一想到早晚會離開這裡,他又看向溫嬌嬌。
如果真的要離開,他肯定舍不得。
李月娥家。
李月娥做好早飯,去喊圓兒吃飯。
圓兒的房間門窗都是關著的,房間內一片昏暗。
她抱著雙膝,躲在木榻的角落裡。
把頭深深地埋在膝蓋裡。
“圓兒,吃飯了。”李月娥輕輕推開門,溫柔地笑著走進來。
圓兒眯著眼睛,神情呆滯地抬頭瞧了一眼李月娥,很快又垂下眸子。
“圓兒,把鞋子穿好,跟娘一起去吃飯。”
她這才慢悠悠地動動身子,穿好鞋子。
李月娥領著女兒去堂屋裡吃飯。
看見飯桌上有肉又有湯,圓兒用力地咽了咽唾沫。
一言不發,坐下來就大口吃。
李月娥眼淚汪汪:“圓兒慢點吃,彆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