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雨和向晴回到王府,彼時,林鶴安正在書房裡,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周遭的空氣都仿佛凝結了一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向雨剛一踏入書房,腳跟還未來得及站穩,林鶴安便怒目而視,那眼中燃燒著的怒火仿佛要將向雨吞噬,他聲音中壓抑著熊熊怒火質問向雨:“向雨,你為何要騙本王?”
他平日裡待她不薄,可她卻做出這般欺瞞之事。
向雨心中猛地一緊,猶如被重錘擊中,但麵上卻強裝鎮定,那故作平靜的臉龐下,是一顆慌亂的心。
早就想好了說辭的她,趕忙顫聲回答道:“王爺,卑職當初應該是找錯地方了,估計有重名的。這其中定是有誤會,還望王爺明察。”
說罷,她眼神有些閃爍不定,那飄忽的目光怎麼能逃過林鶴安的審視。
林鶴安掃她一眼,瞬間便看出她在說謊。
“事到如今,你還要騙本王?溫嬌嬌去剿匪,平安縣能有兩個溫嬌嬌去剿匪嗎?”林鶴安冷聲質問道,那聲音仿佛來自冰窖,寒冷刺骨。
“王爺,或許是卑職聽錯了。”向雨連忙狡辯,她的額頭上已滲出細密的汗珠,臉色也微微發白。
林鶴安心中的怒火更是燃燒得愈發旺盛,猶如燎原之火,不可遏製。
向雨真是膽大包天,他一直非常信任她,她卻一再騙他。
林鶴安性子一向溫柔,這次是真的發火了。
向雨以下犯上,他忍不了。
“你當本王是三歲孩童,如此輕易便能被你蒙騙?”林鶴安猛地一拍桌子,那巨大的聲響震得桌上的茶杯都險些傾倒,茶水濺出,在桌麵上留下一道道水漬。
“來人,將她攆出府去!”他的聲音決絕而冰冷,不帶一絲的猶豫,那堅定的神情仿佛在訴說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向雨聽聞此言,瞬間癱軟在地,淚水奪眶而出,那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怎麼也止不住。
她跪在地上,身體顫抖如風中落葉,哭求道:“王爺,卑職真的沒有欺騙王爺,求王爺相信卑職一次。求王爺不要趕卑職出府。”
一旁的向晴見此情景,也連忙跪下,幫著向雨:“王爺,姐姐她定是一時糊塗,求王爺饒過姐姐這一回吧。姐姐平日裡對王爺也是忠心耿耿的,還望王爺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從輕發落。”向晴眉頭緊皺,滿臉的焦急與擔憂。
向晴知道,姐姐一定是騙了王爺。
可是姐姐依舊不思悔改,還說自己沒騙。
然而,林鶴安卻不為所動,他的目光依舊冷漠如冰,沒有絲毫的溫度。
“本王已經給過她機會,她卻不知珍惜。今日之事,絕無轉圜的餘地。你趕緊自己出府吧,不要讓本王親自趕你走。”
“王爺求求你,再給卑職一次機會。”向雨聲嘶力竭地哀求著,雙手緊緊抓住林鶴安的衣角。
無論向雨怎麼求,林鶴安都無動於衷。
“向晴,把她帶出去!”林鶴安揮了揮手道,那動作充滿了決絕。
“是王爺。”向晴無奈應道。她又對向雨說道:“姐姐,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向雨緊咬著嘴唇,嘴唇被咬得泛出蒼白,豆大的淚珠不斷滾落,她抬起手用力抹了抹眼淚,眼神中滿是無奈與不甘。
她緩緩轉身,腳步沉重地走出了書房,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千鈞的重量。
向晴緊跟其後,出了門,輕輕拍著向雨的肩膀安慰道:“姐姐莫要太過傷心,王爺隻是一時氣憤,才說了那些重話。你暫且出王府避避風頭,說不定過兩日王爺氣消了,就會讓你回來了。”
向晴的眼中滿是關切,聲音輕柔。
向雨聞言,微微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不舍:“我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再回王府,再伴王爺左右。”
向晴目光堅定,緊緊握住向雨的手:“放心吧,王爺向來念舊情,咱們身為王爺的貼身侍衛,為王爺出生入死,王爺不會真的絕情至此。”
向雨長歎一口氣,點了點頭,在向晴的陪伴下,一步一回頭地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向雨強忍著心中的不甘,開始收拾行囊。
她的雙手微微顫抖,猶如風中殘葉,將一件件衣物胡亂塞進包裹裡。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又倔強地不肯落下,那倔強的神情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