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鶴安匆匆去了母後的宮中。
他剛進殿門,便恭恭敬敬地躬身道:“兒臣給母後請安。”隻見他神色恭謹,額頭微低。
皇後娘娘鳳眉緊蹙,目光淩厲地死死盯著兒子林鶴安,聲音中透著威嚴,大聲喝道:“安兒,母後問你,你究竟把誰帶入了府裡?”她的臉上滿是怒容,雙手不自覺地緊攥著衣角。
林鶴安緊抿雙唇,對母後的質問選擇了閉口不提。
他的眼神有些閃躲,不敢直視皇後的目光。
皇後娘娘見狀,氣得臉色鐵青,她顫抖著手指著林鶴安,厲聲喝道:“你這孩子!本宮讓你速速將那鄉野女子送出府去,從此斷了聯係!此事絕不能讓你父皇知曉,否則,這後果之嚴重絕非你能承受得起!你莫要因一時糊塗,毀了自己的前程。”
此刻的她,胸膛劇烈起伏,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母後,你口中的鄉野女子,對兒臣有救命之恩。兒臣在小山村的時候,就已經和她定下了終身。所以兒臣會將她留在王府中,會娶她為妃。”林鶴安堅定地說道,他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皇後,眼神中滿是倔強。
皇後娘娘氣的臉都變了顏色,她怒目圓睜,吼道:“母後讓你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你怎麼如此執迷不悟?一旦讓你父皇知道了,怪罪下來,你吃不了兜著走。”
“母後,隻要能和她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父皇那邊兒臣會親自說清楚的,母後就不必擔心了。”林鶴安一臉堅決,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
“胡鬨,你簡直就是在胡鬨!你欠了那女子的恩情,你給她銀子便是了。怎麼可以背著我們,和她私定終身呢。”皇後娘娘氣不打一處來,她在殿中來回踱步,腳步急促而沉重。
林鶴安站在皇後娘娘麵前,神色堅定,目光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倔強。他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母後,兒臣心意已決,絕不會趕她出府。兒臣深知此舉或許會讓母後不悅,但兒臣對她的感情絕非一時衝動。”
皇後娘娘聽聞,氣得渾身顫抖,她身子晃了晃,差點站立不穩。
而林鶴安卻仿若未覺,接著說道:“如果母後沒什麼事,兒臣就走了。”說罷,他微微躬身行禮,便毅然轉身欲走,步伐堅定,毫不遲疑,衣角在風中翻飛。
皇後娘娘望著他決然的背影,大聲喝道:“你給我站住!安兒,當真要為了一個鄉野女子忤逆本宮?”
然而,林鶴安並未停下腳步,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宮殿的拐角處。
皇後娘娘聽了林鶴安那番忤逆之言,氣得臉色煞白,胸口劇烈起伏,差點一口鮮血吐出來。她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了幾聲,身體搖搖欲墜。
身邊的太監見此情景,連忙上前,一臉焦急與關切,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攙扶著皇後娘娘,嘴裡不停說著:“娘娘息怒,娘娘保重鳳體啊!王爺他年輕氣盛,一時糊塗,娘娘切莫為此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皇後娘娘坐到椅子上,仍喘著粗氣,眼中滿是憤怒與失望的淚水。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微微顫抖著。
她的安兒以前是最聽話的,現在怎麼這麼不聽話了?
皇後娘娘靠在椅背上,麵色蒼白說道:“太子和安兒,安兒打小最是聽話懂事,本宮原以為他最是貼心,未曾想如今竟然會因為一個鄉野女子這般忤逆於本宮。”說罷,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眼中的失望之色愈發濃重。
皇後一直咳嗽,身邊的太監擔心不已。
“皇後娘娘,要不奴才傳個太醫,給您看看吧。”太監的臉上滿是憂慮,眉頭緊緊皺著。
皇後娘娘擺了擺手,說道:“不必,本宮現在很好,一點事都沒有。”
皇後娘娘在宮中來回踱步,心中難以平息,終是坐不住了。
她猛地停下腳步,扭頭對著身邊的太監道:“去,準備一些金銀首飾,本宮要親自去謝謝那鄉野女子!”
太監趕忙應下,匆匆去準備。
不一會兒,便將準備好的金銀首飾呈到皇後娘娘麵前。
皇後娘娘瞥了一眼,冷著臉說道:“走!”
便在太監和宮女的簇擁下,氣勢洶洶地朝著林鶴安的府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