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定親王將毛筆擱起。
“至於前三把劍,臣也無處得知它們的外型,隻知曉它們的名字。”
他說:“位列第三名的劍名為破邪。據說,此劍重如千斤巨石,揮舞之間,能以力破萬法。”
“前兩把劍、或是刀,名為太初和昆吾。”
定親王搖頭,歎道,“然而,它們失傳已久,就連是劍是刀都成了一個謎。”
“甚至有人猜測,這兩把劍或許隻是古人的杜撰,從未真正存在過。”
二皇子聽得心馳神往,“要是能集齊七把劍,約莫能天下無敵吧?”
定親王聞言,露出一絲深不可測的微笑,“世事難料,誰又能說得準呢?”
不過破邪劍……好耳熟啊?
二皇子才想到這裡,鄔情就開了口。
她笑著說:“破邪劍剛好在我這裡。”
定親王沒想到她就這麼輕易地說了出來,一點都不遮掩。
也好,省去他換著方法打聽的工夫了。
“既然王爺畫了四把,我也不好藏著掩著了,給大家畫一個吧。”
說完,鄔情卷起袖子,拿起她最愛用的炭筆,在畫紙上塗塗畫畫。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的筆尖。
隨著她的手腕舞動,畫紙上的線條逐漸清晰起來。
看著看著,他們就發現鄔情畫法的特殊。
——她畫的劍太過栩栩如生了。
“其實它就是一把很普通的劍,隻不過比尋常的劍白了點,又重了點。”鄔情說。
鄔情傾斜著手腕,默默地給自己畫的破邪劍打完陰影。
其實她的畫技並不怎麼出眾,隻是占了立體畫法的便宜。
但效果很好。三人都看清楚了破邪劍的模樣。
——正如鄔情先前所言,它平平無奇,並無任何驚豔之處。
鄔情的目光淡然如秋水,落在定親王的臉上。
她開口道:“這把劍,並非人人都能駕馭,更不值得人付出生命。”
“它在我這裡,和廢鐵無異。”
“倘若有人想要這把劍,大可直言相告,我願意拱手讓人,隻求彆再讓我為這把劍而煩心。”
她的聲音太過從容,眼神也過於鎮定。
在那一瞬間,定親王隻覺自己被她完全看穿了。
他喉結艱難地滾動,“……貴人,很是慷慨。破邪劍是江湖人夢寐以求的寶物,貴人竟要拱手讓人嗎?”
鄔情樂了:“哦,那倒沒有很大方,給錢我才賣的。”
她把手遞到定親王的麵前,“王爺如果想要,我給你個跳樓打折價。”
“一萬兩白銀,怎麼樣?”
一隻白皙的,柔軟的手毫無征兆地擺在了他的眼前。
這個人、這句話,對他而言,都有無法忽視的吸引力。
定親王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