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角落裡的鄔情終於清醒了。
她簡單問了一下女鬼場上的情況後,便款款走到大殿中央,掀起裙子跪下道:“皇後娘娘,喬瀟姑娘說的沒錯,秦厲學確實和臣妾有書信往來。”
“……”
此言一出,後妃們隻覺眼前一黑,心中暗自叫苦:
吉貴人,你!在!做!什!麼!
早不說話晚不說話,等大家替你辯解完了,你出來攪局做什麼!?
然而,鄔情卻神色自若,繼續解釋道:“僅僅是幾封信件,尚不足以說明什麼。”
她偏頭看喬瀟,問道:“喬姑娘,我和你素昧平生,你為何要汙蔑我?”
喬瀟初次與鄔情見麵,心中不禁泛起漣漪。
傳聞中,吉貴人智慧過人。而今她不但不否認與秦厲學的私情,還站出來承認和秦厲學有書信往來……她竟是這種愚笨之人?
喬瀟稍稍放下了點心。
錦繡輕易就捎來了一封信,她還以為有詐。如今一瞧,吉貴人也不過如此。
喬瀟麵向皇後,言辭堅定、字字清晰:“臣女所說的一切皆是事實,並有實證。”
說完,喬瀟從裙兜中拿出一封信,封麵上是“吉貴人親啟”五個大字。下筆者筆力遒勁,字形端正。
“正是因為臣女截下了吉貴人和秦厲學的通信信件,才遭到了吉貴人的報複。”
皇後眉頭一挑,“哦?你如何能判斷,這是秦厲學的信?”
喬瀟從容不迫,將理由細細道來:“秦厲學乃趙如墨大師之高足,其文章也小有名氣。臣女少時多有拜讀其作,發現信封上的字跡和他的分毫不差。”
皇後眉頭微蹙,似在權衡,又似在思索。
喬瀟見狀,再次俯身跪拜,“娘娘明鑒,臣女深知此事乾係重大,故而信件原封未動,隻願娘娘能親自審閱,以明真相。”
鄔情竟然還同意她的做法。“娘娘,既然喬姑娘都這麼說了,不如就大家一起看一看吧。看看信中所寫,是否和喬姑娘說的一樣,是秦厲學給我的情書。”
皇後點點頭,隨即向小祿子遞去一個眼神。
小祿子心領神會,上前一步接過信件。
他細致地檢查了信封的每一處細節,確認封口完好無損。
隨著“嗤啦”一聲輕響,封條被小心翼翼地撕開,小祿子緩緩抽出信紙。
而偌大的信紙上麵隻有孤零零的一個大字。
——“汪”。
圍過來的嬪妃們看了半天,均是一頭霧水。
這是何意?
鄔情悠然立於原地,雙手輕輕交疊於背後,似乎對信中的內容早有預料。
她雲淡風輕地說:“諸位可把這個字多念幾遍。”
汪,汪,汪。在場還真有人念出了聲。
孫貴人就是其中之一。
她念完之後,才感覺有哪裡不對,整個臉紅成了熟透了的桃子。
【……好耿直啊大家。】
鄔情輕咳了一聲,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事已至此,我也就不再對諸位隱瞞。”
鄔情歎了口氣,難以啟齒地說:“秦大人為官久了……患有一種不為人知的怪癖。他喜歡……”
鄔情頓了頓,露出又懊悔又為難的表情。
但她還是說完了剩下的話:“他喜歡當彆人的狗!哎,本來我不該說出來的。”
“這本是我和秦大人之間的秘密,卻沒想到,成了他人攻擊的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