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涉及神魔、靈氣或鬼怪之類的元素?”
樓什向徐姣投去一瞥,麵色不變地含笑回應,“誰知道呢?”
他鄰座的乘客隨口附和一句。“副本元素相撞不是什麼新奇事。既然線索未提及此方麵,那就都做好準備吧。”
話到這裡,眾人的神色各異,若有所思。樓什寥寥數語,已足以讓他們對局勢有了初步的判斷。
這是一個涉及蟲類的副本。表麵看似沒太多高魔元素,實則才是最棘手的。
畢竟,無論多麼強大的乘客,歸根結底能力和體力都有極限。而新生、重生、生育的概念,象征著源源不斷。
難纏啊。
沒有參與後續的討論,樓什慢條斯理地將墨鏡收好,視線遠遠一望,便見到那一頭銀發的青年正側著頭,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窗外的漆黑一片。
從頭到尾沒說過話麼?
外景被墨色掩蓋,一片空無。但若凝視足夠久,就能從虛空中辨識出一些不可名狀的存在,它們與黑暗交融,緩緩爬上列車窗沿。
潮濕、粘稠、猙獰。一眼便能感受到從心底湧來的心悸。
這種熟悉而令人血液噴張的恐懼,是猶如被無法抵抗的獵人鎖定般的絕望。
樓什神色自然地移開視線,回望時幻影已消。他無聲地輕笑了一下,手指輕撫書麵,意味不明。
——
姬餘確望向濃厚的夜色,隻覺得這黑的催眠,不知不覺他都犯困了。
隻是,副本馬上就要開始了,那是炮灰的第一場戲,接下來的第二場戲才是他的死期。既然選擇扮演炮灰,那他得敬業才是。
……先背背台詞吧。
“這位,怎麼稱呼呢?”
姬餘確循聲而去,和一雙琥珀般剔透的瞳眸對視,那雙眼笑吟吟的。他注意到對方握著一本包裝精致的書籍,手很蒼白,修長。
姬餘確很驚訝,小說裡的炮灰沒有名字,從頭到尾都隻用‘他’代替,這讓他一時無從回答。沒在劇本裡的問題怎麼回答?
稍作遲疑,姬餘確報以自己的名字。
“我是樓什。”對方倚靠在他上方,手撐著下巴俯視著他,“認識一下?”
這個角度,對方半開的領口下的鎖骨在視線中若隱若現。姬餘確不得不抬起眼,打量對方身上穿著非富即貴。
半響,他遵從炮灰社畜人設,遞出一張印有大頭照的名片,友好一笑。“你好,樓什。很高興認識你。”
樓什低頭看了看,唇角笑意更深。他接過名片,回了坐位。
他剛一坐下,倒計時結束,耳邊“哢嚓”一聲,喧鬨驟然爆發。
周圍場景變了。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他們正坐在一輛擠滿乘客的巴士上,人聲鼎沸,空調雖然開著,卻依舊感覺悶熱至極。
那一瞬,姬餘確感受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視線,那是猶如冰窟毫無感情的冰冷溫度,如尖銳的針,釘死在他的身上。
一路平靜,直至巴士到站,人們紛紛湧出。
巴士停靠的站點是一座顯得略顯陳舊的公寓樓,其表麵爬滿了青苔和綠植。遠望四周,群山環抱,樹木繁茂,使得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