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是隔壁樓的，這棟樓姊妹請假嘍，就我來收嘞。”清潔工阿姨示意著遠處那擺滿黑桶的清潔車。
“樓下不是有垃圾桶嗎？”躲在方程身後的蘇祈探出了腦袋，“你來收什麼？”
“你是交過錢的啦，哦來收就不用自己分類嘍。”阿姨解釋道，“不是每天都有人來收的嘛！”
這樣的解釋讓蘇祈稍稍鬆了一口氣，可仔細想想，又覺得哪裡不太對。
“我們請了專人打掃，打掃阿姨會自己收拾垃圾丟掉的。”方程比蘇祈早一步發現問題所在，“而且這麼晚了還要來收垃圾嗎？會打擾彆人休息的。”
的確，蘇祈的住所是方程安排的，打掃的事情是讓助理找了阿姨，阿姨一周來三次，生活垃圾什麼的都是打掃阿姨處理的，根本不會麻煩到蘇祈。
而且現在都快十點了，這時候來收垃圾，怎麼想都過於奇怪了。
“偶也不想噻，”阿姨也覺得委屈，用埋怨的眼神望向了蘇祈，“是你打電話去公司說今天沒收垃圾，一定要來收，不來就要投訴偶，偶要被扣錢的，莫得辦法呀。”
阿姨的話讓方程和蘇祈麵麵相覷，沒等他們總結出什麼，阿姨又繼續說了下去：“這都是偶來的第三回嘍，每次來你不開門，偶走嘍又打電話，偶也煩死嘍，班都沒得下。”
這樣說來，蘇祈剛剛從監控看到的畫麵倒是可以解釋了。
這位阿姨來了幾回都不見人，回去就打電話，是個人都不會給住戶好臉色看。
“應該是其他住戶打錯電話了吧，我們也才剛回來沒多久。”方程從容應對，“你下班吧，再有投訴我們會解釋的。”
送走了阿姨之後，方程帶著蘇祈進了屋子，因隻有玄關和廁所開著燈，不由微微蹙眉。
“你這習慣得改掉。”方程開了燈，走到了客廳找地方坐了下來，“比起裝作家裡沒人，萬一有人躲在黑暗處，你不能及時發現更不安全。”
“你不是說周圍全是監控……很安全嗎？”
方程的話讓蘇祈渾身打了個激靈，充滿想象力的大腦已經勾畫出方程描述的畫麵。
她可不像方程想這麼多，她不開燈也不是裝作沒人在家，隻是上一次看到滿牆的血字，太過震撼，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