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村民的最終下場就是死路一條。
“妲己,妙妙,你們去將所有村民都聚集在這裡,貧道要施法了。”林凡說道。
“是,道長。”
兩女匆匆離去,沒過多久,便開始有村民被帶到林凡麵前,直到最後一位村民到達現場。
“道長,都在這裡了。”狐妲己說道。
林凡點著頭,張開嘴,赤陽道雲源源不斷的湧出,籠罩著村落上空,明朗的村子瞬間變得一片通紅。
書生驚駭。
貓妙妙道:“這是赤陽道雲,乃是我們道長修行道法凝練出的浩然之氣,站在道雲的籠罩範圍裡,隻會覺得心安。”
書生:……?
心安個屁。
他現在隻覺得心慌。
攝魂!
林凡雙目光芒一閃,在場的百姓全都軟弱無力的癱倒在地,他們的魂魄騰空而起,就這般漂浮在道雲之下。
如今光天化日,陽光太強,這些魂魄要是處在陽光下,早就沒了影。
書生向來膽小,在道雲下,這群生魂顯現出來,直接嚇得書生癱坐在地,但林凡如今沒閒心理睬他。
他要施法將這群百姓的魂魄洗刷乾淨。
魂魄被汙染,導致渾渾噩噩,醉生夢死。
而此刻,他曾經修煉的煉魂術就有了用武之地,煉魂術能控魂魄,培養道魂,同時其中也有許多小法門。
其中就有一門專洗魂魄的小法門。
雙手掐訣,體內法力湧現,漂浮在空中的魂魄開始躁動起來,有絲絲黑霧從魂魄中被抽離出來。
不知多久。
漂浮在空中的魂魄各自回歸到體內。
凝聚在空中的赤陽道雲重新回歸。
漸漸地,有百姓慢悠悠的醒來,他們睜開眼睛,抬手遮掩著刺眼的陽光,迷茫的看向四周,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隨著魂魄逐漸適應身體,那該死的記憶瞬間出現。
原先還迷茫的百姓們,仿佛遭受到雷擊似的,一個個露出呆滯的神色。
“貧道玄顛,來到此地,見你們被妖魔所困,便出手將你們救下,你們放心,此事無人知曉,那妖魔也被貧道所滅,往後如果你們願意,就留在這裡吧。”
曾經的村子早就沒了。
反正這裡也沒危險,留在此地,倒也是明智的選擇。
一位百姓拘謹道:“道,道長,真沒事了嗎?”
“沒事了。”林凡說道。
“那妖魔……”
“也沒了,不要有任何心理壓力,你們都一樣的,真的都一樣。”
聽聞此話的百姓看向眾人。
有的人麵色古怪。
有的捂著屁股。
有的現場乾嘔。
有的隻覺得天旋地轉,搖搖欲墜,隨時都能跌倒一樣。
忽然,有人的聲音從房子後麵傳來,“我的親娘呀,現在排泄真的太順暢了。”
百姓:……?
林凡:……?
兩女跟書生很疑惑,這入廁順暢有什麼好顯擺的。
但懂得人自然都懂。
不懂的人永遠不會明白。
林凡看著書生道:“你就留在此地一段時間,貧道還有事情要做。”
書生感激道:“多謝道長救命之恩,否則我……我。”
難以齒口。
太丟人了。
甚至,他都不敢想象如果道長晚來一段時間,最終的結局會是如何,真的越想越害怕。
要是以往,他林凡自然想跟這群百姓們好好聊一聊,說一說,但此地是真的沒必要,帶著兩女與百姓們揮揮手,便離開了這裡。
書生望著道長離去的背影,由衷感歎著,“玄顛道長真乃高人也。”
有位百姓道:“你是讀書人?”
書生道:“在下不才,讀過一些書。”
“你是如何被道長所救的?”
“唉,說來話長,我本去它處求學,誰能想到遇到一位凶神惡煞之人,他將我擄到山上,欲對我行……哎呀。”
“不說了,不說了,我懂,我懂。”
這位百姓瞬間明悟,安撫著書生脆弱的心靈,同病相憐,同樣的遭遇,能理解這種痛是有多麼的痛。
“各位,你們還走嗎?往後我準備留在這裡重新安家,你們呢?”
“不走了,媳婦死了,什麼都沒有了,還能怎麼辦。”
“該死的世道啊,為何非得讓我們遭遇這樣的事情。”
“行了,行了,都彆說了,大家的情況都一樣,往後我們就留在這裡,不如給這村莊起個名字,剛好咱們這裡有位書生,問問他。”
“我起名字?”
“對,你是讀書人,懂得多,有內涵。”
“啊這……短時間要想出來,倒是有些強人所難啊。”
“強人鎖男!!?”
這群百姓們似乎很敏感,細細品味著,陡然,所有百姓們都哇哇的乾嘔著。
書生疑惑不解,好端端的,怎麼一個個都變成這樣了?
……
清河,一座宅院裡。
李榮坐著喝茶,邊喝邊看著正在練武的山貴,自從山貴將他送到清河後,他就以腿傷為理由,暫且沒有接觸崔家的事情。
此時的山貴舉手抬足間,已經有些武道高手的風範。
片刻後。
山貴將一套拳法打完,擦拭掉額頭的汗水,笑著道:“榮哥,我這拳法打的怎麼樣?”
“還行,一般般吧。”李榮嘴上說著一般般,但心裡卻是震驚的很,沒想到山貴竟然是練武的好苗子。
天生氣血渾厚,簡直霸道無比。
練武得練筋,練魄。
而山貴在這方麵進展的速度很快,出乎意料,如果經過係統性的培養,達到武道巔峰,可能就真的隻需要數年時間就能達標。
“嘿,跟榮哥肯定沒法比,但我肯定會繼續努力的,我要斬妖除魔,懲惡揚善,拯救蒼生。”山貴緊握著拳頭,堅定的說道。
李榮已經知道山貴跟玄顛認識,學的拳法跟法術都是玄顛所傳授。
得知此事的時候,他是真被嚇壞了。
如果被崔家的人知道,彆說山貴,就連他都得死。
李榮道:“山貴,哥跟你說過多少次,彆說這些,你知不知道你心目中的玄顛已經惹下天大的禍事,一旦被人家得知,你跟玄顛的關係,彆說是你,就連我都得死。”
山貴知錯的低著腦袋,“榮哥,我不是有意的。”
李榮也知道山貴不是有意的,跟山貴待久了,他發現山貴品性真沒得說,跟他在一起很舒服,無需心眼。
有的時候,他就想著,能遇到山貴,是不是老天看自己過的太累,讓山貴來到身邊,救贖自己的。
也許真的是這樣。
“榮哥,咱們出去逛一逛唄。”
“不行。”
李榮立馬否決,他是真不敢讓山貴出去,山貴的腦袋一根筋,看到無辜百姓被欺辱,就想著出麵阻攔。
這裡是清河,崔家的地盤,彆看他是崔家的武道巔峰,但在真正崔家人眼裡,他就是螻蟻,隨意打殺的存在。
“榮哥,我真不會惹事的。”
“我信你個鬼,還不惹事,你不惹事,人家踏馬的惹事,你又看不過眼,也不看看你自己幾斤幾兩,冒冒失失的當什麼大俠啊,你給我老實的待著,過幾天你就跟我走,清河不能待了。”李榮說道。
“啊?為什麼不能待了?”
“我這段時間打探了消息,他已經到了並州,而且還是在百煉峰那邊,距離清河不算遠,肯定要殺到這裡,必須得走,否則我肯定得被殺。”李榮說道。
“榮哥不會的,道長他……”
“怎麼回事,又提這個?”
山貴縮著腦袋道:“他不會的,榮哥又不是壞人,怎麼會有事呢。”
李榮道:“你小子就是想法簡單,對你好就是好人啊?有的惡人濫殺無辜,不是一樣對爹娘很好,這最多也就在爹娘那邊算是好孩子,在彆人眼裡就是惡人。”
“榮哥,我覺得你不是,如果真這樣,我會給榮哥求情的。”
“行了吧,你榮哥我這輩子什麼苦難不是自己咬牙熬過來的,就不懂什麼叫苟延殘喘,我打不過還躲不過嘛,我帶你走,不是要你跟我浪跡天涯,而是你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放心,等到他過來了,我就讓你去找他。”
李榮心中無奈的很,許多事情不是他能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他在崔家眼裡也就是一條狗。
但有的狗比較聰明,知道跑路,而他就是那條比較聰明的。
聽聞此話的山貴,眼神清澈的看著李榮。
“榮哥,我跟你一起浪跡天涯吧,我可是答應道長的,要好好修煉,以後斬妖除魔,現在我都沒修煉成什麼樣子呢,哪裡好意思去見道長啊。”
“唉,你呀。”李榮指著山貴。
好端端的又提到‘道長’兩個字。
山貴又縮著腦袋,嘿嘿的傻笑著。
……
棗陽縣。
林凡還沒有入城,便在城外看向城裡的上空,沒有妖魔邪祟的氣息,但是卻充斥著濃鬱的煞氣宇怨氣。
這些氣息凝聚不散,便說明此地的百姓生活的不快樂,心中有怨念。
走進城內,穿過城門的時候。
他看向牆壁,沒有看到自己的通緝令。
城門口也沒有士兵看守。
他發現當地百姓走路的步伐很快,似乎很趕,很著急。
走在街道中,林凡攔住一位百姓,被攔住道路的百姓,臉上露出恐懼之色,很害怕。
“施主彆怕,貧道玄顛,來自朝天道觀,請問……”
他還沒把話說完。
就見原本還有些害怕的百姓,陡然眼裡冒著光,“你是玄顛道長?”
“正是貧道,施主認識我?”
“不對。”百姓上下打量著林凡,“非常不對,說書人說了,玄顛道長穿的是紅道袍,背的是木柄柴斧頭,你這分明不是。”
“貧道正是玄顛,先前的道袍與妖魔鬥法中損壞,特意穿了這件陰陽道袍,還有這把斧頭也是如此。”
百姓皺眉,最終目光落在兩女身上,瞬間信了,“沒錯,說書人說了,玄顛道長有兩位信眾,非常的漂亮,如仙女似的,你可以是假冒的,但這兩位肯定很難假冒,所以說,你就是玄顛道長。”
林凡:……?
草!
這是多麼生草的理由。
貧道竟然為了證明自己是玄顛,還要靠兩女。
這自下山到現在,一路砍殺過來,那豈不是說有點白砍的意思了嗎?
還未等他多想。
百姓道:“玄顛道長,您趕緊去救救那位說書人,他現在被送到菜市口將要被殺死了,咱們這裡縣太爺他們跑路了,誰知道有群窮凶極惡的惡漢們,竟然不怕死,占領了官府,說要占城為王,還說……”
“先彆說那麼多,菜市口在哪?”
“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就是了。”
“草!”
林凡二話沒說,拔腿就跑,甚至覺得短小的雙腿太慢,直接在奔跑中施展煉體術,直接開啟不滅周天赤陽煉體術。
體型開始膨脹,陰陽道袍完美的支撐著,一些百姓驚愣的看著,他們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麵,好端端的一個人,跑著跑著,體型竟然就徹底膨脹起來。
菜市口。
一群惡漢聚集在一起,為首的惡漢手持九環砍刀,目光凶戾的看著現場的眾人。
“都踏馬的給老子聽好了,老子萬人斬雄霸天,你們這裡的縣太爺被嚇跑了,但老子一點都不害怕,往後這縣城就是老子的地盤,你們都歸老子所管,誰要是敢鬨事,那就得問問你們的腦袋能不能扛得住老子手裡的刀。”
百姓們害怕的看著。
“彆害怕。”被打跪的說書人昂著腦袋吼道,“都彆怕,你們這裡的縣太爺都被玄顛道長給嚇跑了,他們不怕非要留在這裡,那也是死路一條,等玄顛道長來了,你們就看他們的下場會是何等的淒慘。”
砰!
雄霸天一腳將說書人踹倒在地,怒罵道:“你踏馬的臭說書的,一天到晚妖言惑眾,你踏馬的當老子是被嚇大的不成?”
說書人艱難的爬起來,吐掉嘴裡的鮮血,斜著眼,怒視著,“妖言惑眾,嗬嗬,那你就等著吧,玄顛道長在青州都殺的底朝天了,就你這種貨色,都不知死了多少,還妄想憑借手裡的刀,作威作福,我告訴你,不可能的,咱們說書人不懼生死到處宣傳道長,你以為隻是嚇唬人的嘛,那是我們為了讓百姓們充滿希望與信心,不要畏懼你們這種人。”
台下的百姓們紛紛看向說書人。
而在人群裡。
“狗哥,他說的玄顛道長好耳熟啊。”
“耳熟嘛?”
“耳熟,咱們不是在早來村遇到了幾個人嘛,那穿著道袍的好像就自稱自己是玄顛道長,會不會是他說的那位啊。”
“不對吧,他說的玄顛道長是穿的血道袍,但那位不是呀。”
兩位少年小聲討論著。
此時的雄霸天,已經氣的臉色通紅,忍無可忍的他高舉著手中的九環砍刀,“你踏馬的,嘴巴真是夠硬的,那就讓老子看看,砍掉你的腦袋,你所說的玄顛會不會出現。”
“瑪德。”
雄霸天怒吼著,就在他即將準備揮動九環砍刀的時候。
地麵震動。
一道咆哮聲從不遠處傳遞而來。
“踏馬的,誰敢動老子的掌上寶貝,誰……到底是誰?”
砰!
一道身影從人群後方一躍而起,那龐大的身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圍觀的百姓們驚愣的望著。
被揍的鼻青臉腫的說書人,勉強的擠開眼睛望著,模模糊糊,但逐漸清晰,那不是一抹紅,而是黑白之色,心中有些失望,好像不是玄顛道長。
但……
砰!
那道身影落在他的身邊。
林凡一把抓住雄霸天的腦袋,將其拉扯到麵前,瞪眼怒視著,“你踏馬的連老子保護的說書人都想殺,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你,你是誰?”麵對如此龐然大物,雄霸天膽顫心驚。
“老子就是他說的玄顛道長,你媽的,去死吧。”
林凡五指輕輕用力,砰的一聲,直接將雄霸天的腦袋捏碎,粘稠的血肉噴濺的滿地都是。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徹底傻眼。
一個個張著嘴,目瞪口呆。
在他們看來,剛剛的這一幕實在是太霸道了。
將他們欺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雄霸天,就這樣被捏爆了腦袋。
還有……他剛剛說什麼?
他說自己就是玄顛?
林凡甩掉手上的血跡,看著說書人,“先彆急,在此地等著,等老子將這群惡人全部砍殺掉,再來跟你好好的聊一聊,談一談。”
說完,林凡拔出斧頭,如同一頭凶猛的惡虎似的,死死盯著那群惡漢。
數好人數,直接提著斧頭便衝去開砍。
那群惡漢仗著人多本該是不怕的,但林凡的體型太有威懾力,導致他們內心膽寒害怕,一個個都站在原地發抖。
林凡出現在一位惡漢麵前。
高舉著手臂,手中的斧頭泛著冷冽寒光,俯視而下。
“給老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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