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走到他的麵前,就見被他稱為邪魔的家夥,拎著血淋淋的斧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啊。”麵對無儘恐怖的時候,他真的慌了。
林凡搖頭,“愚蠢,你們上界的這群妖人為何如此愚蠢,貧道都已經將你四肢砍掉,你竟然要貧道放你一馬,莫非僅僅因為你稱貧道為前輩,就行嗎?”
“前輩,有話好好說,求前輩憐我修行不易,放我一馬。”
“嗬嗬。”林凡低沉的笑著,“剛剛你拿出符籙,無火自燃,這是什麼邪法?”
“前輩,這是符籙,乃是銀江府符籙師煉製出來的,如果前輩需要,我這裡還有,願意全都送給前輩。”
林凡對現成的符籙毫無興趣,唯獨對煉製符籙法頗有興趣。
學海無涯,活到老,學到老。
“可有煉製法?”林凡問道。
“沒有。”
噗嗤!
血煞凶光穿透對方的腦袋。
在蒼穹黑雲觸手剛想冒頭的時候,直接將屍體煉製成肉靈香。
“功德點數+12.5”
斬殺妖人給出的功德點數很多。
這兩家夥的境界顯然都是築基觀想境,顯然這一境有分層,有強有弱。
林凡抬頭看天,觸手已經縮回到黑雲中。
“讓你白忙活了。”
上界這群妖人隻要身死,苦苦修行的成果就會被觸手吸收,這種掠奪他人道行的能力讓他非常警惕。
他不知黑雲之物到底有多強。
但絕非是他現在所能招惹的。
不過從現在可以看出,這黑雲可能有意識,但意識並不圓滿。
想他們剛到上界的時候,黑雲中的觸手便能清晰的知曉他們的出現,從而有觸手落下,直到他們吸食偽裝靈氣才緩緩離去。
說明此物已經能感知上界。
至於他搶先將妖人煉製成肉靈香,黑雲之物卻沒有任何反應。
他隻有兩種想法。
一種是黑雲之物有感知,但腦袋並不靈光。
第二種他是較為讚同的,那便如同養蠱,身處在其中的所有人都是蠱,任你翻江倒海,最終都將回饋給它。
所以不管不問,放任發展。
就在他想著這些時,大師聲音傳來。
“道友,貧僧覺得穩重點的好,剛剛他們所說的寶器還有山門合並的事情,貧僧覺得這將是一股不得了的力量。”
林凡點頭道:“寶器是關鍵,貧道所學的煉器法中所記載的隻有法器,其餘的沒有過多介紹,就是不知這些寶器跟大師的金佛相比孰強孰弱。”
大師的金佛已經很霸道了。
在下界的時候,可能是第一法器,沒有任何東西能夠相比。
而煉製難度不用多說。
乃是大師行走寺廟,取千佛一粒凝聚而成,這代表著千座寺廟佛之精華凝聚一體,才形成這尊金佛。
皈無不知如何回答,他也不知如何。
在皈無心裡,不管何物,都不如他這尊金佛重要。
數日後。
數道身影出現在這裡。
為首男子容貌嚴肅,身邊跟隨著兩位年輕男子,到達這片茂密小樹林後,便分散尋找,沒多久,就有聲音傳來。
“找到了。”
為首男子來到那邊,看到兩具乾涸破碎的屍體時,臉色瞬間一變。
“邪魔,肉靈香手段。”
兩位年輕男子神色凝重,邪魔頗為可怕,將修行者煉製成肉靈香壯大自身,這種以彆的修行者為食的手段頗為惡劣。
如果任由這股勢力發展下去,往後還能有誰相信同道。
都想著將對方煉製成肉靈香。
那這世道豈不是大亂?
“師兄,這件事情莫非是正在被通緝的羅宇所為?”其中一人問道。
在銀江府地盤較為活躍的邪魔就是羅宇。
此人心狠手辣,頃刻就能將人煉製成肉靈香。
“應該是他,否則彆的誰不懼怕我們銀江府的威勢,他這是在報仇。”為首男子說道。
“陳師兄,那羅宇為何要報仇,莫非有過事情?”問話的這位弟子頗為年輕,並不知曉一些過往。
陳嵐山眯著眼,道:“二十年前咱們銀江府有位女弟子,她遇到邪魔羅宇,得知對方以肉靈香為食,卻不彙報給山門,反而隱瞞,暗生情愫,幸得那女弟子有位閨中好友,及時發現,彙報給山門,在衝突中那女弟子被邪魔操控,竟對師門動手,不幸身死,從此那羅宇就記恨住咱們銀江府,雖然一直躲避,卻從未離開。”
“師兄,那邪魔什麼修為,竟然能活到現在?”
“倒不是他修為有多高,而是邪魔身懷一門邪法,能遁地,來無影去無蹤,頗為能跑,始終沒能抓到。”陳嵐山說道。
兩位弟子對視一眼。
頗為好奇。
這遁地之法竟然如此霸道?
隻是給這邪魔學會,真是白瞎了。
忽然。
陳嵐山看到屍體懷裡露出的一張符籙,拿起來,法力湧入,臉色微變。
“不對,不是羅宇,竟然是新的邪魔。”
本以為是羅宇。
但死去的弟子竟然用錄影符將畫麵給錄下來了。
“斧頭?道士?和尚?”
陳嵐山將兩個邪魔的容貌記在心裡。
“走,回山門,張貼通緝令,無論如何都得找到這兩個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