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哭唧唧,她竟然穿了!(2 / 2)

一夜夜的睜眼到天明,毫無睡意。

宋宇承頓悟了,她說他是書裡的人,他本該被作踐,本該死。

因為她,他成了宋處長。

那他以後就隻當宋處長。

日子一天一天,那些寫滿布料、日用品、買不到的緊俏貨的供銷單子上都留下了宋處長的簽字。

這些需要排隊購買的商品,在他這裡隻是一個個的數字文字,隨他分配調遣。

他想給哪裡,哪裡就物資充足。

他要是一不高興,那就各憑本事唄。

可即便他惡名在外,但依然有無數人想跟他套近乎,想給他介紹對象。

不管是省委大院兒,還是隔壁部隊大院兒,乃至機關單位,露出這想法的人多不勝數。

可宋宇承僅僅皮笑肉不笑地斜楞過去一眼,那些保媒拉纖的人就熄了火,半個字也不敢說。

惹不起,惹不起,不攀這高枝兒也死不了人,可要是真得罪了這位,那可真是沒好了。

隔壁機械廠的歌兒早晚放了一遍又一遍,宋處長還是每天隨身帶著那個公文包,出過王勝利那事之後,誰都知道,這公文包,碰不得。

……

邊遠小城紅星村,民風淳樸,物資貧乏,人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遠道而來的知青們是唯一的外來人口。

金粒粒醒來的時候正好身體出於騰空狀態,伴隨著一個重大的顛簸又狠狠地摔了下去,摔得她整個人duang的一下子,心肝肺都跟著顫。

伴隨著“她醒了,她醒了”的聲音,有幾個人圍了過來。

”沒事兒吧你,要不要喝點水?”

”這麼冷的天喝什麼水啊,她這小身板回頭再給她激著,坐個牛車都能哭暈,這是啥體格子啊!”

”嬌小姐唄,她爸媽可都是臭老九,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說的就是她!”

”彆這麼說,她都暈了...”

也不知道是誰弱弱地幫她說了一句話,得來的是群起而攻之。

”就她這樣的才應該好好改造,做個牛車都能暈,還哭,簡直是負麵的典型,應該通報批評!”

“就是說,這麼多知青裡,就她最嬌氣,下鄉又不是什麼苦事,哭啥?”

“你幫她是什麼意思?你這思想有問題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金粒粒決定閉上眼睛,閉緊嘴巴,就當她暈了吧,醒著好像比暈了難受多了。

牛車晃晃蕩蕩地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金粒粒也跟著晃晃蕩蕩,尤其是躺在牛車上,感覺腦漿子都要晃蕩出開了。

趕車的大叔鞭子甩的響,抽在牛身上卻輕飄飄的,跟那甩的起勁的牛尾巴一個力度。

牛在鄉下是金貴物件兒,除了種地的時候,沒有人舍得使勁用。

要不是知青們來了,城裡的娃娃走不動這幾十裡的山路,這牛現在還在牛棚裡歇著呢。

寒風嗖嗖地往所有能鑽進去的空隙裡鑽,金粒粒的臉已經木了,好在她閉緊了嘴,要不準得灌一肚子涼風。

牛車上的人多,大家擠擠挨挨地聚在一起,多少也能暖和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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