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怕她。
謝母雖年過四十,但仍舊貌美,隻是麵相瞧著有幾分尖刻,一看便不好相與。
蘇枝見她的第一麵便怕極了她,但她是謝蘊的母親,也是她婆婆,她不能不敬,便忍了下來。
她知道她不喜歡她,甚至她也知道,謝蘊也……不喜歡她,厭惡她。
但沒關係!
蘇枝想,她喜歡就行了呀。
反正她要到了喜歡的東西就行了。
一次次,蘇枝這麼安慰自己,並想,現在謝蘊不喜歡她,不代表以後也不喜歡她,她真心待他,就算是石頭,也會被她蘇枝捂熱的吧?
她身上燙,可是小火爐呢。
“你,你,你……”
但此時此刻,蘇枝聽到此話實在是對她敬不起來了,她想要反駁她,“你你你你”了好一會,卻都沒想到反駁的話。
她的確沒懷。
不是她不想懷,是自她入門後,謝蘊便對她極其冷淡,就連新婚之夜都沒圓房,扔下她去書房睡了,後來還是她實在忍不住,去外麵黑市秘密買了種迷情藥,想給他下藥……
雖然中間出了烏龍,最後這迷情藥反被謝蘊下到了她身上,她丟了個大臉,但兩人好歹圓房了。
圓房後,雖他們也會有房事,但謝蘊克己慎行,行君子之禮,在房事上極其克製,言色|欲蝕人心,此事汙穢不可沉迷,定了七日一次。
且,事後還要她喝避子湯。
不讓她懷他的孩子。
蘇枝不想喝,每次都眼巴巴地看著他求他,但他隻垂著眼,居高臨下地瞧她,眼尾甚至還帶著淺淺笑意,眼眸瀲灩生波。
他雖生了一雙桃花眼,笑時卻並不顯多情,那雙含笑的眸子極黑極沉,眼尾滲著點紅,長睫濃而長,垂眸看人時無端給人漠視之感。
似有大雪兜頭淋下,極冷。
蘇枝每次都被嚇到,她怯生生地哦了聲,不敢再鬨,她知道,要是她再鬨再不聽話,他會把她撈在腿上,打她屁股……
雖然不疼,但是很羞恥!
她都這麼大的人了!
於是乎,蘇枝隻能由著他一勺勺地給她喂,她嘴巴小,常有藥汁流出,謝蘊便神色晦暗地盯著她唇角,言不可浪費,就連她嘴角流下的藥汁都要舔了去,然後再舌頭對舌頭,將藥汁一滴不剩地過給她。
似是生怕她懷上他的孩子。
蘇枝本來對這件事就有氣,她當了十幾年被寵著的大小姐,可不是什麼受氣包,眼下聽他母親這般講,再想起那事便越來越氣,也拍了桌子怒道:“懷孩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我沒懷上,你怎麼不帶你兒子去看看大夫,說不定是你兒子患有隱疾,不行!!!”
“而且,我是他謝蘊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們合過庚帖上了婚書,有我蘇枝在的一日,他休想納妾!”
“除非我死,或者他死。”
“好啊,好啊,你竟敢咒我兒子……”
說完這些話,蘇枝再顧不上被氣得發抖,要指著她大罵的謝母了,她直接衝了出去,頭也不回。
——
她出了謝母庭院,心裡難受著堵得慌,不知怎麼就轉到了謝蘊書房這處。
她想告訴謝蘊,告訴謝蘊他的好娘親虐待她,常常喚她去跪著,她跪得膝蓋可疼了,今日一跪就跪了一個時辰!
而且還給她看美人圖,讓她給他選妾室,還美其名曰讓她選個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