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2 / 2)

“你吼那麼大聲做什麼?”蘇枝像個紙老虎,強撐著回擊了一句,說完後卻渾身都在可憐兮兮地發著抖。

她有點撐不住了,想往後退兩步,謝蘊卻反常地握住她手腕,一瞬將她往麵前帶。

許玠手心落了空,少女發絲幾乎擦著他指尖過去。

他垂眸看著指尖嘖嘖兩聲,歎了口氣,語氣頗有惋惜,似是毫不覺自己覬覦他人之妻有何不妥。

蘇枝隻覺謝蘊用了好大的力,她手腕都要被他折斷了,差點要被他拽到他懷裡!

要不是她反應快及時穩住身形,她說不定已經被跌到了他懷裡,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出大醜!

他卻也不知道扶她一把!

任憑她倒!

肯定是想看她當眾出醜!

蘇枝這下更氣了。

兩夫妻似有不合,這家務事誰也不敢摻和,皆是默不作聲,隻許玠麵上帶著幾分笑,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謝蘊扣著少女一截皓腕,他用了力,少女身形便往他這倒,兩人幾乎額間相抵,鼻尖相碰。

離得近,小姑娘潮熱的呼吸全都噴灑到了男人下頜,謝蘊隻抬眼,便能看到小姑娘兩瓣嫣紅水潤的唇,唇齒間若隱若現的鮮紅軟舌,還有那薄薄春衫下玲瓏聳立的雪胸。

謝蘊蹙眉,神情霎時冷厲,手上的力又重了幾分:“夫人聽不懂話嗎?出去。”

聲音冷得像一把鋒利刀刃。

那張臉也是極冷,此刻他端坐位上,整個人陷在光影分界的暗處,膚色白到發冷,一身朱紅官袍的映襯下,俊美到近乎冷豔。

蘇枝的心蕩了下,也被刺了下,細細密密的痛蔓延開來,又想及方才謝母的話,她一氣之下乾脆大聲說:

“夫君這麼凶做什麼?你身患隱疾,我給夫君專門找了個這方麵的名醫,不過是想叫夫君去看看罷了,夫君也不必惱羞成怒吧。”

這話一出,有好幾個人喝茶的人茶水都噴了出來,他們麵麵相覷,眼神交流似在疑惑,這這這這謝大人看著也不像是不行的樣子啊,難道……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蘇枝將了他一軍,在彆人麵前抹黑他不行,謝蘊卻是嘴角抽動,笑了。

當蘇枝看到謝蘊那雙桃花眼帶了點笑時,明明和煦如春風,拂過時讓人心生醉意,但蘇枝卻仿佛看到即將到來的風暴,她心下大駭,知道自己說過了頭,見勢不妙趕緊溜了。

屋內的大臣也紛紛找了個托詞離去,跨出門檻時呼了一口長氣。

屋內不過三人。

許玠起身,在寬袖處撣了撣,狹長眼眸挑著似笑非笑:“表兄將表嫂藏得可真好,成親兩年,我今日才得見真容。”

“果真,絕色。”

許玠遊走於風流場,見多了各色美人,可那種顏色又如此純澈心性的,他今日倒是第一次見。

一個眼神便能嚇得跑走,又已是人妻。

有趣。

話落,他微微眯起眼,堂而皇之地望向屋外少女離去的方向,勾了勾唇,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不過表嫂似乎行為衝撞,不合禮數,今日之事著實不該,若表兄不知該如何管教,可以將表嫂送來許府,我可以替表兄管教。”

管教,人妻。

這番話不可謂不驚世駭俗,就連一旁的許依依都忍不住出聲阻止:“哥哥!”

謝蘊的神情卻無任何波瀾,依舊四平八穩,隻道:“既是妻子,不必假手他人。”

“既是表嫂,你當磕頭跪拜。”

許玠聳了聳肩,一副頗為遺憾的表情,答:“表兄說的是。”

——

蘇枝知道自己闖了禍,不該當著那麼多的人的麵抹黑他,說他不行。

但是謝蘊的態度也著實讓她心寒。

她是個活生生的人,他怎麼能處處拘著她,還說她生的放蕩……蘇枝想,雖然她琴棋書畫不行,但也知道,這不是什麼誇人的好詞。

他不讓她見這個見那個,連不小心見了外男都要讓她滾出去。

這麼多人在呢,她不要麵子的嗎……

她都還沒質問他納妾的事情,沒質問他和他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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