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宛清和銀襄行走在街道上,這雨似乎小了。銀襄想到幾日後的賞花宴,有些好奇地問到,“小姐現在都沒有購置新衣,可有準備好幾日後賞花宴的衣服?”
賞花宴,好聽點說就是少年少女一同踏春遊園,共賞這大好春光。難聽一點就是相看,世家之間的聯姻。
徐宛清尚在閨閣之中,對於這些事情內心其實還是有些期許的。與相愛之人白頭偕老,想來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我最近剛買了雲裳閣的碧色雲岫長裙,很好看。我給你也買了新衣,銀襄。”
“小姐,銀襄的衣服已經夠多了。銀襄隻希望小姐可以更在意自己的身體。”
主仆二人就這樣行走在街邊,那天邊的烏雲似乎也散去了,雨也快停了。
撥開一層層的雨幕,透過來幾束微弱的陽光。雨停了,徐宛清和銀襄兩人剛好到了徐府門口。
銀襄收好了傘,剛打算把傘放到房間裡時,徐宛清注意到了那個一直沒有開封的錦囊。
“銀襄,那個錦囊是我們的嗎?”
銀襄剛剛看到粥棚的錦囊,以為自家小姐新買的,順手就拿過來了。
“小姐,這個錦囊是在粥棚那邊拿的,我以為是小姐的。”
徐宛清也沒有注意到何時粥棚多了一個錦囊,隻可能是剛剛的少年送來的。
“銀襄,裡麵是不是有不少碎銀?”
徐宛清希望裡麵的不是碎銀,至少那個少年可以順利度過這個春天。
“小姐,裡麵有一些碎銀和一個字條。”
“字條上寫著:錢你拿回去,謝謝你的好意。我已決定前往江南,路費我下次還你。”
少年的字寫的很蕭條,和今日毅然離開的背影一致。
江南?徐宛清隻在古籍裡麵見過,據說是一個百姓安居樂業的好地方,隻要你願意勞動,那你就可以生活下去。
徐宛清沒有乾涉彆人決定的想法,“是剛剛那位少年的,這個錦囊就留下吧。”
徐府的門口隻有兩個守門的仆人,玄色的衣服,看到徐宛清來了,立馬恭恭敬敬地問好,“小姐好。”
徐宛清先踏入了徐府的門檻,淡淡地掃了一眼兩個仆從,“嗯。”
徐府裡麵的裝飾並沒有很華貴,不過星星點點地種著幾盆香蘭,幽香彆致。
徐宛清沿著庭院裡的石板路,來到了沈溪的院前。這幾個丫鬟見到了徐宛清倒是很親切,露出個笑容,“小姐,夫人等你很久了,快進去吧。”
徐宛清回給了她們一個笑容,然後走進了房間裡麵。
沈溪此時拿著一塊天青色,似乎在繡著什麼,一瞥到徐宛清,便把綢緞放到了旁邊,關心地說,“宛兒,快坐到我的旁邊來。”
徐宛清自然地落座在了沈溪的旁邊,嘴角微微上揚,“母親剛剛是在刺繡嗎?”
沈溪本打算給徐宛清個驚喜,不過既然已經撞見了,那就重新準備個驚喜。
沈溪拿起放在旁邊的綢緞,上麵繡了兩個活靈活現的小人,和一隻要乘風飛去的紙鳶。
“這是母親打算送給你的禮物,畫的是你小時候我帶你去放紙鳶的場景。那時候你小小的的,卻一直望著天,說你想要和這紙鳶一樣高。”
徐宛清聽到這件事情,思緒也飄遠了。自己身體一直很弱,大部分地時間都隻能一個人在院子裡寫詩作畫。
偶然的一次機會,母親帶著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