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徐若清就躥到了沈溪的懷裡,“母親,我也想要一個。”
“好好好。”
晚膳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大家準備回去了。徐宛清一個人漫步在皎潔的月光之下,一切都是那麼的寂靜而美好。
回到了房間裡,桌上還擺著母親下午送來的吃食,現下已經冷了。徐宛清點起了房間的燈,把母親送的繡品收到了一個紅木盒子裡,裡麵還擺放著許多大小不一的玉石。
徐宛清拿起其中一塊已經打磨過的的玉石,清澈透亮,在燭火之下雕刻起來。刻刀在徐宛清的手裡就像活了一樣,在玉石上慢慢雕刻出了竹節的形狀。
銀襄在門外已經等待多時了,自家小姐現在還沒睡覺,對身體可不好。
“小姐,你還沒睡嗎?這幾日的藥過來了,不如小姐喝完藥再睡吧!”
聽到要喝藥,徐宛清立馬吹滅了桌邊的燭火,鑽進了被窩裡,用一種似乎馬上要睡著的聲音小聲說,“銀襄,我今日已經累了,早就在床上了,藥我再明日喝可好?”
徐宛清從小就身體弱,長這麼大喝過的藥幾乎都可以堆幾個房間嘞。雖然每次喝完藥,銀襄都會給自己塞幾顆蜜餞,可是苦卻從心來,徐宛清便開始討厭喝藥了。
每次要到喝藥的時候總是要推脫一番,除非迫不待已。知曉徐宛清不喜歡喝藥,徐晏隻得讓她練一些強身健體的武術。
銀襄對於徐宛清做這樣的事情也是司空見慣了,敲了敲門,“可是小姐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倘若待會我過來小姐還在燈下雕刻的話,那這碗藥就推脫不了了。”
銀襄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外,徐宛清繼續點亮了燭火,簡單整理了一下桌上的玉石,全都規整地放回了盒子裡。
沐浴更衣之後,徐宛清熄滅了燭火沉沉地睡了過去。
銀襄果然再次來到了廂房前,確保自家小姐已經睡了之後。銀襄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結束了這一天的工作。
京溪之中有一處倒還是熱鬨的很,四處都是男男女女歡聲笑語。魏行之不知道餘時遷為何偏偏喜歡流連在這樣的地方,聞到裡麵的脂粉味,“什麼胭脂水粉味,真難聞。”
裡麵的姑娘一看到是位俊俏無比的公子,穿著一件鶴紋金絲的衣服,都湧了過來。打扮的也都是花枝招展的,聲音綿如細絲,“貴人來我迎春樓,可是要找樂子?”
魏行之的臉更臭了,自己本來就討厭脂粉味,眼下這些女子靠的近,那味道也就更濃了。
魏行之拿出腰間的配劍,和那些姑娘隔開了一段距離,“找人,餘時遷是在這裡嗎?”
看到橫在中間的劍,有的姑娘花容失色,連忙退到一邊給魏行之讓了條路。有的姑娘也沒在怕的,想著繼續討好魏行之。
魏行之絲毫沒有理會,沿著那條道就走進了迎春樓。雖然鼻子被熏得難受,但是餘時遷還是要找的。
“餘時遷,你給我出來。”
魏行之的聲音回蕩在整個迎春樓裡麵,樓上有位看起來有些清瘦的公子朝這邊看了過來。一對上魏行之的目光,餘時遷趕緊躲到了旁邊的房間裡。
魏行之自然注意到了,快步走上樓。破開剛剛餘時遷關上的門,揪住了他的衣領,“你怎麼又出來鬼混了?”
餘時遷和魏行之從小一起長大,兩家的關係也不錯。兩人一起在國子監學習,在京溪也是頗有名望的。
但是自從餘大人去世之後,餘時遷整個都是渾渾噩噩的,整天待在花樓裡麵,再也不複當時的少年意氣。
偏偏兩個人是好朋友,每一次餘夫人來要人的時候,魏行之都要幫他隱瞞。然後魏行之就要四處找餘時遷,拖著他回家。
餘時遷拿起桌上的酒杯,遞到魏行之的跟前,“行之,你要不要來一杯。喝了這杯你就能忘卻這時間的痛苦了。”
沒等魏行之回答,餘時遷就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還有不少滴落到了地上。
魏行之看到自己朋友醉生夢死的模樣,猛地打落了那個酒杯,“餘時遷你能不能清醒一點,餘家現在就隻有你一個人了。餘夫人現在都還活在你編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