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門貞走到了跟前,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故作神秘揚起一隻手,帶起一陣風。另一隻手也沒閒著,拿著毛筆在空氣中書寫著什麼。
“我是靜國鄉間第一神醫,常年雲遊各處,在江湖上也是一股清流。”
“所以你是?”
“李門貞,也就是街坊鄰居口中的李郎中,今日是我救了姑娘。”
李門貞,江湖神醫?徐府經常會有神醫來為徐宛清問診,不過好像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字。
“多謝先生,這些你收下吧。”徐宛清來騎射場上沒有帶盤纏,值錢的也就是頭上的幾個簪子了。
李門貞並沒有伸手接過那支青玉簪,隻是目光停留在了徐宛清手腕係著的銀鈴上。
“先生覺得不夠的話,我回家讓下人再送些銀錢過來。”
李門貞指了指那個銀鈴,仿佛時間停止在了那一刻,有些呆滯,“姑娘,能否借你手上的銀鈴觀賞一番?”
銀鈴雖然係在徐宛清的手上,關係到的確實徐宛清的命門,貿然摘下來恐怕會有危險。
“先生,銀鈴是我的貼身之物,不方便摘下來觀賞。”
李門貞似乎也不是很在意,小聲叮囑徐宛清,“無妨,姑娘回去記得喝藥就好。隻願下次姑娘不會再來醫館之中才好。”
醫者父母心,自然希望病人越快痊愈越好。
“那請先生收下這個簪子,就當作是今日的醫藥費了。”
旁邊的柳林清也附和著,“先生,你就收下這支簪子吧。今日先生功不可沒。”
眼見不收下這簪子,柳林清和徐宛清也不會回去了,那自己如何閉館?
“謝謝兩位姑娘,天色不早了,姑娘還是早日回家好好休息吧。”李門貞接過那隻簪子,隨手就放到了櫃台上的盒子裡。
徐宛清精神好了些許,天色漸暗,再不回去父親和母親會擔心自己的安危。
徐宛清慢慢坐起身來,朝李門貞點了點頭,“李郎中,我們先告辭了。”
柳林清扶著徐宛清,放慢步伐,在夕陽之下看起來竟然有幾絲淒楚。直到走上馬車徐宛清鬆開手,“林清,你先回府吧。待會柳國公肯定要翻遍整個京溪找你了。”
柳林清是柳家獨女,柳國公寶貴的很。曾經有一次晚歸了,柳國公讓家丁翻遍了整個京溪,最後發現柳林清不知何時爬到自家屋簷上睡著了。
柳林清也不想又被大費周章地找一次,臨走時還緊握著徐宛清的手,“那宛宛,你和銀襄一起回去,一定要注意安全。”
銀襄在一旁仔細研究那個藥方,看起來就和小姐平日喝的進補的藥一樣。聽到柳林清的話,銀襄放下手裡的藥房,“我一定會照顧好小姐的,柳小姐你安心離開吧。”
柳林清安心地鬆開了手,揮手和徐宛清告彆,“宛宛,明日的賞花宴,你若是身體還不舒服就彆來了。到時候我給你打掩護。”
徐宛清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沒想到柳林清還是和小時候一樣,隻不過之前都是自己給她打掩護。
“知道了,林清,我不會勉強自己的。”
柳林清走後,銀襄坐的離徐宛清近了些。徐宛清剛上車就注意到銀襄一直在反複翻看藥方,“銀襄,藥方可是有問題?”
銀襄把手裡的藥方展現在了徐宛清的麵前,裡麵的幾味藥似曾相識。
“小姐,藥方看起來沒什麼問題。隻不過和品嘗小姐喝的補藥差不多,我平日裡闈小姐煎藥,已經記住這幾味藥的名字了。”
徐宛清不太懂藥理,隻記得那藥的味道苦澀無比,那種感覺在自己的心頭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