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行之總覺得這些台詞應該是自己說的,畢竟話本裡麵都是這樣寫的。但是自己也絕不是那種說一就二的人,“徐姑娘也隻當今日的事情是個意外,我們兩不相欠。”
“好,我先行告辭了。”徐宛清一說完話就麻溜地跑出了考室,然後找到了附近的一個矮牆,輕輕一躍就翻了過去。
魏行之默默注視著少女離開的背影,待一切事情都已經完畢之時,才拿著文書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徐宛清輕而易舉地就翻出了貢院的牆,起初的徐宛清是肯定會覺得一切都太蹊蹺了。但是貢院內已經放滿的吏部文書,其實隻是一個想讓自己潛入進去的局而已。
既然是局,那肯定要入局再破局,這樣才能夠形成一個閉環。而貢院的守衛今日也恰好不在,其實也就是在為這些人負責。
做了這一切,足以可見某後之人的野心究竟有多大,是擾亂京溪的官場,還是想要建立新的實力。
毫無疑問,這會對京溪,甚至整個靜國都會為此動搖,推翻一條舊理論,對於任何來說都是殘酷的。
徐宛清的馬車早就已經在買麵停留了一段時間了,徐宛清坐上馬車,趁著這月光就消失在了巷子裡,仿佛沒有任何人出現過。
不出所料,徐宛清這一路上已經可以看到那些文書了,手法就和科舉當日的做法一模一樣。不過現在那人或許沒有那麼順利了。
徐宛清本就是一個人偷偷從徐家跑出來,也不期望今日會和往日一樣有一直等待自己的燈光。
徐宛清打開銀襄早就已經清澈熟路的旁門,剛剛進去了一半,就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兄長,你今日怎麼還沒有休息?”
徐延知已經在此處等候多時了,比較這也可以算是自己和徐宛清的秘密基地。徐延知指了指已經完全黑下的天,還有徐宛清不慎被刮破的衣裙。
“你去哪裡了?”
徐宛清隨著徐延知的目光,稍微用手遮住了自己有些狼狽的衣裙。兄長這麼聰明,任何事業都瞞不住他。
“我去了貢院一趟,想著可以發現一些和科舉案相關的東西。”
“那你可有發現什麼重要的物證?”徐延知知道自己的妹妹斷然不會坐以待斃,肯定會伺機而動尋找證據的。
“確實找到了一些,但是會讓局麵變得更加難堪,而且說不定整個人官場都會被牽連。父親這些年實際上一直都和殺手鐧往來。”
徐宛清也不知道自己接下的話該不該說,但是自己也不想要隱瞞自己的兄長,“但是這件事情我們都不知曉,更多糟糕的是明日全京溪的人都會知曉。到時候我們徐家就會是萬夫所指。”
殺手鐧的壞名聲,所有和殺手鐧有關的證據,無一不是在向百姓昭告,誰和殺手鐧聯係,誰就可能是這個幕後黑手。
因為這一人的所作所為,靜國的許多舉子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數十年的努力都荒廢了。下一次的科考,離現在卻又還有那麼遠。
又有誰可以保證不會再出現進入的事呢,鬨得整個京溪都人心惶惶的。
徐延知倒是沒有做出什麼失態的舉動,自己也去找了太子殿下,想著可以為自己的父親說一句話,也了解到了現在的局勢。
“今日的事不可以傳出去,我隻當你一直待在家裡。剩下的事都由我來處理,你們好好呆在家裡吧。”
徐宛清會這樣做,徐延知確實是沒有想到的,印象中的妹妹一直都是比較溫柔知禮的。但是家族蒙難,妹妹也是很有韌性的一往直前。
自己先前與太子殿下有些交情,策論會上兩人相談甚歡,一見如故。隻那一眼,徐延知就知道太子並不是會混淆黑白的人,或許這件時間還可以有轉機。
翻來覆去,徐晏早就猜到了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可是沒有想到那人動手的實在太快了,而且一發力就可以讓自己深陷泥潭裡麵。
儘管一切證據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可是隻要高位上的人不相信自己,那麼再出色的自辯也隻會是火上加油。
徐晏此時的手裡還有最後一個籌碼,不到必要之時,絕對不能拿出來。快要三更之時,徐晏才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是天光大亮。貢院的人也等著來自聖上的最後宣判,科舉案的結果到底如何。
等了沒有多久,陸雍就來到了貢院內,表情看起來十分不好,旁邊還跟著個魏行之。
“參加陛下。”貢院裡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