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襄,你那裡可還有侍女的衣服?”現在的局麵扮做侍女應該會安全很多,行事也會方便不少。
“自然有,小姐和我一起回房間吧。”
徐宛清和銀襄喬裝打扮成了徐府裡最低等的侍女,路人幾乎都注意不到兩人。兩人加快了腳步,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了南雪亭。
春日的南雪亭和荒廢了差不多,早已被雜亂的枝葉環繞,幾乎沒有入口,不知父親當初是用何方法進去的。徐宛清觀察著四周,本想著能否斬斷枝葉,才發現自己今日出門沒有帶任何武器。
“徐小姐,你怎麼在這裡?”開口的是魏行之的隨侍德言,一臉新奇地看著徐宛清和銀襄。
魏行之站在德言的後麵,心煩意亂地四處亂逛,聽到德言的話才緩緩抬頭,“你怎麼在這裡?”
徐宛清心裡是有些驚訝的,難不成自己的喬裝技術真的這般差?
“回世子,小女子恰巧路過此處,沒成想會遇見魏世子。”
“徐小姐這身裝扮,倒不像是巧遇啊?”魏行之看了一眼徐宛清,結合她身上沾上的不少落葉,魏行之大概也明白了。
“小女子確實有要事才來到此處,小女子有一事相求。”徐宛清看著魏行之腰間的佩劍,不知能否斬斷這枝葉。
“何事?”
“世子能否幫我處理這些枝葉,我有重要的東西落在裡麵了。”徐宛清目光灼灼地注視著魏行之。
魏行之的耳尖似乎也被這夕陽染紅,“本世子的劍乃是時間最鋒利的劍,豈能用來處理枝葉!”
“唰”的一聲,樹葉飄落,一個通向南雪亭的入口立馬就出現在了幾人的麵前。
徐宛清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這魏世子雖然之前的話毒辣了一些,到底是個心善之人。
“多謝世子,改日我再去拜訪世子。”徐宛清也不知道這到底會是多久之後了,不過取回東西更加重要,立馬就踏入了南雪亭裡。
魏行之收回劍,看到的卻隻有徐宛清離開的背影,心底竟然有些失落,“德言,我們回去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魏行之自顧自地就走了,德言差點跟不上去。不過自家公子的事情確實多,為了替徐大人洗脫冤屈已經接連奔走了數日。
南雪亭裡竟然什麼都沒有,徐宛清已經翻找了很久不過依舊是除了落葉一無所獲。
直到徐宛清仰望那棵參天大樹時才發現了端倪,“銀襄,你看哪裡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銀襄一抬頭也注意到了樹上的和葉片一樣的信封,徐宛清撿起地上的樹枝,輕而易舉地把信封取下。
“銀襄,我們可以回去了。”徐宛清的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或許真的有機會可以向魏行之道謝。
入夜了兩人才趕回徐府,徐若清早已安眠,廳堂上隻有沈溪和徐延知兩人。
“母親,兄長。南雪亭的信我已經取回了。”徐宛清把信呈到了沈溪的手上。
拆開信封,上麵寫的不過寥寥數字:聖上得奸人蒙蔽,早已懷疑我,恐怕春闈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