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留清原本以為這丫頭是因為武力值出眾才被破格招到了他們小隊之中。
但現在看來,能入淮爺眼的人,又怎麼可能真的是簡單之輩。
“不錯。”
景淮挑了挑眉頭,矜貴的嗓音打破了這份沉寂。
顧小水看著他甚是愜意的樣子,試探性的問道。
“那...我們現在去找那個實驗室?”
“明天。”
景淮斂了斂眸子,眼底帶著一絲戲謔。
顧小水這才回過神來,他們去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現在更是到了淩晨。
的確得等明天。
…………
與此同時。
顧小水幾人離開後,幾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人民醫院前。
駐守在醫院門口的士兵們見此取下了背掛在胸前的衝鋒槍。
黑色的車門被緩緩打開了。
身著一身纖不染塵的白色衣物的男人從車內走了出來,他微微上挑的丹鳳眼掃過麵前的人群。
他抬手的瞬間,包圍了轎車的士兵們神色恍惚了一瞬,如同沒有看到聚集的玩家一般,排列整齊後又回到了原先的崗位上。
幾輛轎車中走下來的十幾名玩家全部整齊有序的跟在那名白衣男人身後。
而他們就這樣大張旗鼓的走進醫院,門口站著筆直的士兵卻熟若無睹般,連眼神都沒有改變分毫。
“爺,就是這裡了。”
隊伍中間的一個人指著走廊儘頭的地鐵,緩緩開口說道。
“根據我們的調查,花城內最早一批被感染的病人就在這裡,醫院肯定會對他們進行觀察記錄。”
話音落下後,站在隊伍最前端的男人微微點了點頭。
他們一路從電梯坐到頂樓的重症監護室,偶有擦身而過的醫護人員也隻是低頭忙碌著自己的事情,如同沒有看到這些人一般。
但這樣愜意而又美妙的心情隻保持到了進入重度感染區的前一秒。
看著空空如也的病房,那名帶路的玩家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
隻是礙於白衣男人沒有發布命令,他並不敢貿然行動。
這是他們BG聯盟唯二在遊戲中吃虧。
至於第一次,就是幾天前在去往人造大棚尋找線索時,被另外一夥玩家搶了先。
但今天又是同樣如此,就快到手的線索卻被人截了胡。搞不好這兩件事還都是同一批人做的。
想到這裡,一群人惶恐的低下了頭,唯恐惹怒了站在最前方的那名白衣男人。
周圍很安靜,隻能聽到拿著對講機的記錄員不斷地謾罵著他剛才丟了筆記本的事。
他感受不到站了滿滿一屋子的人,尤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詳細的講述著搶了他筆記本的人多麼可惡。
滿屋子的玩家聽著他某些不堪入耳的臟話,恨不得把他的嘴堵上。
但作為頭目的白衣男人並沒有受到影響。
他靜站在一個載著患者的圓柱容器麵前,神色專注的觀察著。
綠色的不明液體內,數不清的白色蟲子沿著容器內壁攀爬著,欲意破壁而出。
身後的玩家們一時間摸不清楚他的用意,隻是低頭等待著。
下一刻,白衣男人回過了頭,冷冷開口。
“走吧,這裡已經沒有我們要的東西了。”